此恭候,麻烦马大人随我走一趟。”
没想到马学义没有丝毫慌张,从袖中拿出圣旨,笑呵呵地说道:“侍郎大人,本官是回金陵接受皇上嘉奖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马大人,下官已经在这里恭候三日了,绝对不会有错,还望大人不要为难下官。”
马学义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片刻之后慢慢松开,似乎已经预料到这样的局面。
跟在马学义身后的两队茶商,连忙绕开马学义,将路引交由侍卫查验后进城去了。
一刻钟之后,马学义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这是一间昏暗狭窄的牢房,只有南边有一扇书本大小的窗户,微弱的阳光散落在牢房里。
马学义刚想走两步,没想到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
“他娘的,真晦气。”
马学义借着微光才看清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犯人,顿时吓了一跳。
此人早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胸口上烙铁烫过的伤口已经腐烂,头发散乱地盖在脸上,发出阵阵的恶臭。
马学义蹲下身瞧了瞧,岂料刚拨开那人的头发,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世友,是你吗?”
马学义摇着那人的身体,只见那人勉强才睁开肿胀的双眼,沙哑着叫了一声舅舅,接着又昏死了过去。
“狱卒,拿点水来。”
马学义大喊着,可是喊了半天却没有人应答,气得马学义使劲踹起牢门来。
“嚷什么嚷!”
马学义抓着牢门摇晃着,气愤地说道:“狱卒,这人都快不行了,赶紧拿点水来。”
狱卒一脸嫌弃,不耐烦地说道:“进了刑部大牢都一样,只要有一口气就行,谁叫这小子惹了云国公呢,此刻还没死已经是烧高香了。”
说完,狱卒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只剩下马学义抓着牢门发愣。
云国公吗?
原来这小子这么久没回去是惹了云国公吗?
这下子糟了,恐怕我们马家都要保不住了!
马学义这才明白为何自己一进城就被带到了刑部大牢,什么他娘的嘉奖,都是骗人的手段而已。
自从当了福建巡抚之后,原本谦逊有礼的马学义逐渐变得狂妄起来,利用手中的权势垄断了整个福建的茶叶买卖,那些茶农们辛辛苦苦忙一年,到头来连本钱都收不回来。
马学义不方便出面,便把生意交给了外甥马世友打理,短短五年时间,马家就成了福建第一大茶商,大把大把的银子被搬进马家。
天高皇帝远,马学义就在福建当起了土皇帝,有谁敢违抗他的意思,轻则被排挤,重则被暗杀。
收到圣旨的时候马学义也曾犹豫过,不过公然抗旨的话肯定会被罢官,如此一来经营数年的局面就要葬送了。
更何况这么多年从来没人弹劾过马学义,于是马学义心存侥幸,不过终究还是被朱元璋和高志云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