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说了她见义勇为反被诬陷的经过,主持听了顾澄所说对她道:“你以为他们是非不分,袒护你的庶弟吗?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落水湿身,在他们的眼里已是不洁,何不舍弃你保全他们的儿子呢?”
顾澄惊讶于这个地方竟然如此封建,自己才几岁落水被人看了就是不洁?
这不是前世的穿短裙有罪论吗?
一边背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善”,一边用丑恶的眼光看着别人,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主持看顾澄讶然,接着道:“这事事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你也不必纠结于此。”
顾澄颔首,谢过了主持,心道:“自己只是个才名不显的丧母小姐,谁都可以拿捏我欺负我。自己也只能龟缩着,看人脸色,我要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谁也不敢轻视我放弃我。”
小和尚带着顾澄二人去了她们要住的客房,客房虽然不大,但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就像这寺院的人心一样干净清澈。
主持对顾澄二人有着几分对小辈的爱护,寺院的众人也对顾澄二人不错。
一眨眼就过了两个多星期,顾澄感受到了重生到异世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开心。
东平候府的那些谨小慎微的日子好像已经远去了,中间忠义伯府的妈妈倒是来过一次,给顾澄带来了锦绣小姐迟来的道谢。
那一日小和尚跑到客房,说有位施主找顾澄,顾澄跟着小和尚前去。
只见院子里站了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那妇人说自己是的忠义伯府锦绣姑娘的奶娘——李妈妈。
李妈妈对顾澄道:“九小姐你也知道,我家小姐和你弟弟顾江是表兄妹。
小姐觉得当着那么多的外人说表哥推她下水,对江表哥的影响太不好了。
就说是自己摔了下去,没想到顾大人会信了表哥的胡话。小姐不是故意不解释的,是夫人不让小姐乱说话。”
李妈妈看顾澄面色不变接着道:“这是二百两银票,是小姐攒的钱和让老奴当了首饰的钱,是不多留给九小姐换冬衣用吧。”
顾澄心中哂笑,“二百两银子都能买一条命吗?再说自己缺这二百两吗,我还有四千多两都没地方花呢。换冬衣?要是有心,直接帮我做一身拿过来啊。
怕表哥名声不好,就要牺牲我。若我去了继母安排的碧云寺,不知道还能不能听见她的妈妈带来这几句话。真应该让那个锦绣在水里多待一会儿,看她还有没有命来想东想西。”
顾澄轻飘飘地瞥了李妈妈一眼:“说这钱你拿回去吧,别到时候说我讹了你家小姐的钱。”
李妈妈面露难堪但还是坚持道:“锦绣小姐说你可能会不要,一定让老奴带给你。”
顾澄看着李妈妈一副你不收,我没法回去交差的表情。不想和她再废话,对她道:“你家小姐这钱我是不敢要,你捐了作寺为里的香油钱吧。”
李妈妈得了话,捐了香油钱回去了。
山中无岁月,转眼天气已经见凉了,山中的树叶也落了一片。
顾澄和云岫除了听主持讲经,跟小和尚们一起扎马步以外,就是到寺后面的山上砍(玩)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