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周锦煨脸色很是难看,却也不得不点头,手指阿真道:“既然你看得出段贼妇之心,可有办法退敌?”
阿真重重叹了一口气,闭眼轻摇了摇头,道:“皇上,金辽屡屡进犯,所为的就是富饶江南,可大理却要不劳而获。此举必惹怒耶律绪保,金辽定要和大理决一死战了。”
话毕,上看蠢猪,吓死他再道:“大理是在哪里?在南边;金辽呢?在北边;中间卡着夏周。南北现势同水火,双方都恨不得啃了对方骨头。大理犯境,不必多想,金辽定也要动了,两面都是豺狼,其凶难人为之想像,眼下情形已是生关攸关了。”
大理与金辽挨不到够不着,可双方都相互仇视,夏周就卡于中间,两国皆凶狠之极,所有人心里颤抖骇惧,大理与金辽的结局不管如何,好像夏周都须被贱踏毁灭。
沐天青脸庞泛着尸白,看了一眼铁青脸不语的皇上,急速出例抱拳说道:“皇上,林公子是当世英豪,昔日弹指间退尽了北面辽狼,面对如此危急时刻,定然有办法。”
“对!”周锦煨被危言耸听到极度骇惧,聆得此言,敛了敛惊吓神色,手指阿真大叱:“马上为朕想办法,若思不出办法,朕就杀了你。”
“这……”阿真一脸为难,老脸讷讷左右观看阁老们,见他们也都把目光放于脸上,赶紧故作深沉地埋头苦思了起来。
金殿内极静,所有人紧屏着呼吸看着捏着下巴沉思的林阿真,大量的时间过去,就在周锦煨不耐烦之时,阿真忽然抬头禀道:“皇上,能挽救夏周之法,普天之下唯有一个。”
“说!”周锦煨大喊。
“北境狼子大举来犯,然汾州、邢州、德州三城相距甚远,难为犄角。”思说着,咬牙禀道:“放弃此三城,把所有兵马集结于汾水、渭山、痿谷,此三地互为犄角又皆有天险,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天赐于皇上的不败之地,只要不主动出击,谅金辽有三百万大军,定然也无法前进一步。”
周锦煨边想边念:“把大军集结在一起以天险拒暴师?”
“好!”一拍定案,心里仍然不踏实,再问:“若有意外该当如何?”
“金陵的两座龙营无用武之地,调派到大名、隆德、晋州,动率军民百姓,多备坚守之物以防有变。”阿真为他下了一道保险。
刚才沐天青提议调动金陵龙营,差点落下了罪名,然阿真先是一番恐吓,再来调动,而且还是防患于未然的调派。周锦煨就觉的此举很好,想也不想施令:“就照林爱卿之意。”
众臣心里皆然诧异,沐天青是皇上的宠臣,然他刚才提到龙营落了个浑身不是,现林阿真提却极得赏识,皇上连爱卿都叫起来了,看来林阿真又要平步青云了,此人确实是个人才。
听得这句林爱卿,阿真心里是呸沫之极,北境之事处理完了,抱拳说道:“皇上,江南之事重于北境,段语嫣素有神兵鬼谋之名,恐猛虎大将军不是其对手,还须尽快派遣得力重臣前往与之对杭,稍晚恐怕江南便要失了。”
处于欢喜周锦煨听得此话,微喜的龙颜立即又冷下了,四下看了看众臣,手指何师道询问:“林爱卿,何元帅功勋无数,你看可敌大理否?”
阿真于理说道:“皇上,何元帅本是最佳人选,可何帅常年在北境御敌,对北境及狼子的地形战略了解极深,阻狼子南下非何帅不可。”
周锦煨点了点头,再指杨铁枪道:“那杨国公如何?”
“那就再好也没有了。”阿真马上点头道:“戍守于江南的营寨皆龙营为主,杨国公是原龙符掌舵,兵将全都听他的,此举甚善。”
杨铁枪已是一把年纪了,可说到打仗依然热血沸腾,为了皇上就是再抛头颅洒热血又有何碍?只是江南至关重要,他多年未曾领兵作战,心里不由些许慌乱,急急出例禀道:“皇上,江南极重,微臣本当不辱钦命,然却不甚了解大理,更鲜少下得江南。”话落,掀禁跪地请求:“恳请皇上应充林公子与臣同去。”
阿真说了这么多,其目的就是下江南,可若应允马上就让人怀疑,而且杨铁枪哪里是悯儿的对手,多等几日,到蠢猪没人可用自然会让他去挡大理兵,所以赶紧推拒道:“杨国公过谦了,杨国公名震四海,慑弥五湖,大理必退于杨国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