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忽然传入小姑呼唤,郁闷的一声嘤咛,修长的睫毛轻动了动,迷茫的双眼便睁了开来。
“少爷……”王可姑叫了数遍,见着少爷醒来便住了口,一如继往的冷漠禀道:“戏落幕了,现已是正午了。”
“呃?”阿真扭了扭酸楚双肩,旋即挺身站起,睡的舒服道:“走,吃饭。”
“是!”王可姑默跟着闲云野鹤少爷,不多赘言往秦淮北岸渐行渐远。
日正中午,秦淮北岸很是热闹,大量的商旅往延绵远方的酒馆内进进出出,阿真刚刚踩入一间酒馆,还没吆喝点单,忽然外面哗啦啦大量兵马哄冲而入,他转身往门口一看,正是巡城司的兵马。
皇上诏见林公子,可林公主却不在府中,即命四城兵马寻找,皇上火诏切峻,巡城司兵马哪敢不快,烧心中差点都把金陵给翻了。
“林公子,快快快……”得到禀报,南巡城司催命急来,当见到阿真,咻的一声已站于他跟前,粗气牛喘也不在乎有没有越违,拽住他的手臂就往外奔。
阿真当然知道这个巡城将在急什么,脸上却呈出不解神情,出了酒馆大门,急拉住抓着他跑的城将,楞楞嚷道:“你干什么?”
南巡城司急如热锅蚂蚁,连轿都要备好了,正想把他往轿里一扔杠着往宫里飞奔时,忽然被反拽的一个踉跄,额头涔涔跺脚道:“皇上请……请您入宫,已有好些时候了,您就别磨蹭了。”
“皇上?”阿真瞟了他一眼,皱眉道:“我已是庶民了,皇上有什么事找我?胡说八道。”
“哎哟!”城将眉毛窜火,什么都懒的再说,拽住他掀起轿帘,把手中的人往里面扔拽,跳出轿架呐喊:“快送入宫。”
阿真心里笑翻了,脸庞却做出极讷之色,掀起帘子把脑袋向外探喊:“小姑先回家……”话还没落地,安上风火轮的轿子已奔远了。
太和宫内,外面的日阳已是正中,金殿内站了一早的所有人已是饥肠辘辘,可面对上面铁青寒脸的皇上,人人自危都来不及,连尿急都不敢说,只得强行憋着。
就在周锦煨怒火冲冠之际,殿外响起一阵步声,侍卫领总管额头溢汗跨入大殿,急忙上前跪禀:“皇上,林公子叩见。”
“哼!”周锦煨脸色难看,鼻孔内喷出两条白烟,目看殿门大喝:“宣。”
“是!”御卫领总管速速爬起往殿门外抡奔,很快众臣便见那位敢让皇上等了两个多时辰的林阿真信步跨入。
阿真心里冷笑,脸上却作出无比惶恐又大惑不解之样,跨入金殿内,大步往殿前履行,抵达龙椅下掀襟跪呼:“草民磕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胆林阿真。”周锦煨气恼之极,手指下伸喝叱:“朕传你多时,为何现在才来。”
面对震怒龙颜,阿真无慌无惧,不吭不卑回道:“皇上传见草民,草民自当马上前来,只是草民一早便外出,不知皇上宣传,于至无法第一时间前来朝圣。”
周锦煨冷哼道:“林阿真你倒是忙呀,一大早便不在家,可否与朕说说在忙些什么?”
阿真摇了摇头,对上面的蠢猪微笑道:“皇上体恤草民,草民不是忙而是闲,终日无所世事,便常于外面走动,看看戏听听曲,吃吃小点喝喝清茶,以此度日。”
静聆的诸臣许多心里都在讥笑皇上,现又听得林阿真这一番话,更是心中都笑翻了。沐天青轻窥被一番抢白至无言的皇上,急速出例说道:“皇上,林公子前来,还是以重事为要。”
周锦煨正下不了台,面红耳赤之际听得宠臣这句话,轻咳了一声,怒指阿真说道:“大理突然犯境,暴军凶狠,正气势汹汹包围桂州。而北境的狼子又蠢蠢欲用,前朝之时林公子为先皇屯设大军,现南北暴军相约前来,你有何主意。”
求人都求的这么理所当然啊?阿真极度不爽,跪的双膝有点痛,仰看上面的蠢猪,抱拳说道:“皇上,可否先让草民起来?”
从没人敢这么要求,周锦煨就是想让他跪,可若不应不免略自已小肚,板脸道:“起来吧。”
“谢皇上。”撑扶地板,阿真挺身而起,四下观看默然垂头的大臣,抱拳上叩道:“皇上,朝中大臣个个都是有主见重臣,面对南北之势,草民想先听听他们意见。”
这些饭桶会有什么主意?周锦煨气怒的龙掌一挥,沉声道:“不必,你出即可。”
汤伊、黄源、李国栋等听得皇上专权轻蔑之言,个个低下脑袋,闭上双眼与双耳,当起了死人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