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堆人,见到白风擘和程妮,急上前说道:“银儿在公主府内,你们快去吧。”
白风擘和程妮还处在茫然中,根本就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听得大小姐在宝公主府内,两人彼此觑了一眼,白风擘上前小声询问:“真哥,你怎么呢?大小姐她……没事吧?”
“没事,别瞎担心了,快去看看吧。”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阿真苦笑摇了摇头转身对一群将军们道:“诸位将军,我有些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洪择、云苍宵、肖文等将自见他这副苍白样,着实所吓不小,听得逐客,哪里敢呆,领着众将抱拳鞠躬道:“相爷多歇息,末将先行告退。”
“我已不是相爷了,诸位将军慎言,以后还是少来为妥。”他一介草民,尽得诸将尊崇,此事若让姓周的蠢猪知道,又要徒生风波了。
众将不语,深深再作一揖,说了句告辞,十数人转身退出大厅,心里皆为功勋及天的天机神相忿忿难平。
杨青阳跟着大家跨出厅门,转身回看崇敬的真哥,见其身影萧瑟,很是难受返回大厅唤道:“真哥,你这是为何?”
阿真很累,不管是心还是身都累了,转身时听得杨青阳关心询问,也不回头道:“青杨,我想静静,你走吧。”
杨青阳目光布满复杂,看着消失于内门的真哥,闭了闭双眼转身毅然离开。
阿真悲痛来到内院,推开婷儿的房门,静静坐于床上抱起银儿与自已的共枕,闻了闻仍残留的淡淡兰花香,刹那间泪流满面,疲惫不堪的心伤痕累累。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回想前尘往事,银儿仗剑追他到天涯,霸王气概可拔山。这个女人既霸道又野蛮,可却很深情,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或人,纵就是化为厉鬼也要纠缠底。
太湖文会,对他连番欧打抢钱撂狠,最后差点没让翩儿打死,却依然负气。
大军之中,凭着一股韧尽,西夏夜林古井,若没有她,他早成一抔黄土了。
上京牢里,她伤痕累累抖擞缩于杂草黑壁上,为他受尽百般折磨依然霸道。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霸剑严相逼,明媚鲜研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越想阿真越伤,倒于叠的整齐的被褥上,含泪低唱:“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掉陷渠沟……”
这一日,病痛趁虚而入,永远不倒的男人终于倒了。迷迷糊糊之间,很多人来了,很多人去了,黑夜来了,白天又去了。
一曲葬花吟葬了最初的感情,醒来之时已是数日之后。睁开双眼时,阿真眼角滴落两点悼念之泪,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他只觉这一觉睡的很沉很久,久到恍如隔世。
趴于桌上沉睡的王可姑,听到动静立即醒来,见着坐起的少爷,急站起身唤道:“少爷,您醒了?”
阿真很迷茫,只觉的这一睡让他的力气都睡尽了,只觉这一觉很昏很长,双手抱头愣看房内一缕金辉时,忽闻小姑声音,讶异仰眼,“小姑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王可姑两日前就到了,自然知晓了所有事情,急急绕出屏风对外面的人吩咐备沐,返回叹息道:“少爷,您生病了,整整病了八日。”
“八日?”阿真一愣,眼眸往身上看了看,见着一身洁白亵裳,感觉特别的奇怪,晃了晃脑袋询问:“婷儿她们呢,没事吧?”
“少爷放心,全都无恙。”说道,怀里掏出两封信递道:“这是两位夫人的信。”
见到婷儿和翩儿的书信,阿真急忙接过,走到茶桌落坐,拆开封口如获至宝般仔细览阅。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他这才把两封饱含思想的信的看完,忧伤的心情噔时好起来了,小心亦亦跑到床边,搁放于枕头下,大有每晚睡前醒来都读一遍之兴。
王可姑见少爷这般开心,妩媚冷冰的脸蛋也细微地柔和起来,开声说道:“少爷,该沐浴了。”
“好!”阿真收藏了妻子的信,转身见小姑站于跟前,侧了侧脑门疑问:“你还站这里干嘛?”
“少爷,奴才是您的奴才,勿须介怀。”王可姑手比隔屏邀道:“少爷入沐吧。”
汗!小姑虽然三十来岁,可长的妩媚妖娇,身段虽然略丰却也是腴美难言,特别是胸口的两脯柔软,只要认真观看就得口干舌燥、一柱擘天让人死翘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