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殷银自见癞蛤蟆摔倒,便弯身把他扶起来,搞不清状搞下,忽听有人呸骂,本就冷的脸顿更冷了,目光寒冷四下瞟瞄,刷的一声从背后拔出长剑,守在阿真跟前,开声询问:“癞蛤蟆,他们是谁?”
阿真头脑乱烘烘的,贼咕惧怕咕噜乱转,摇头就答:“不知道。”
“不知道?”戒备的殷银冰脸拉的更长,扭头刚刚狠瞪癞蛤蟆,三四柄大刀同一时刻袭击而来。
“喝!”殷银心神一定,一手迎剑而挡,另一手把阿真扯来扯去。阿真被扯晕了,只听得一阵乒乓乱响,忽然一柄单向自已飞来,茫然之际,有人狠扯过他,又听得咚的一声,单刀深深插入了背后铺门。
殷银带着个拖油瓶,战的是香汗淋漓,气喘兮兮,力挡下劈来两柄刀,手臂一软,双膝只得屈下,咬牙使力顶开,拉着拖油瓶喘息往后退,长剑护胸戒备又突然奔来的四五名大汉。
阿真被带着退居于铺门,无路可退下见恶汉又新来了四五人,心想这次真的完蛋了,逼来的恶汉半声不吭挥刀猛砍,白光闪动,殷大小姐已是疲惫不堪。
“癞蛤蟆,你你……你跑……啊……”殷银面对如此冽凛大汉,已是力气用完,咬牙劈开左路攻来的大刀,喘息说话之时,因体力不支,速度下降,没挡住右路劈来的刀,手臂被划了一道血口子。
阿真听到殷大小姐惨叫,如麻的心提于喉咙头,定眼见她白服湿红了一大片,嗓子一苦,混乱下思索着该如何救殷大小姐的命,急的如热锅上蚁蚂之时,先后又响起两声惨叫,只见殷大小姐又多添了两道血口,血渍染的一身白裳变成红裳。
“他妈的,老子和你们拼了。”殷大小姐被人砍,阿真发疯了,双眼通红拔出插在铺门上的大刀,想也不想扑上恶汉就砍。
“砰……”恶汉身傍武艺,哪里是他乱砍就能砍中的,抡起腿一踹,马上把发疯的神经病踹飞撞上铺门,一个反弹,神经病重摔于地,生呕两口鲜血。
殷银见他被打趴于地,一边挡开大刀,扬声哭喊:“快……快走啊……”
“他……呕……妈的!”倒地的阿真只觉胸口有东西卡塞,双眼通红再呕出一口鲜血,趴于地上要挺身时见着跟前无数的大腿,脑中灵光一闪,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场面,想也不想挥起大刀朝前面无数的大腿挥砍。
黑衣恶汉人人皆全神惯注与殷银撕杀,谁也没有在意半武不识的林阿真,不见他从地上站起来,只道他身受重伤爬不起来。阿真发疯了,趴在地上看准一只腿,扬刀就砍,被砍中的恶汉一声惨叫,砰的一声立即摔倒在地,捂着不见的左腿滚来滚去。
算计成功,刻不容缓再锁定一根大腿,抡刀使力砍下,又听得一声惨叫,又见一人倒于地上滚来滚去。阿真大觉给力,连续用贱招砍了四五根大腿,四五名恶汉躺地哀嚎翻滚,其惨无比。
其余的三名大汉惊骇,然撕杀下又不敢分心,只知身边的同伙不知为何一个接一个倒地惨嚎,乱烘烘下,突然耳畔又响起一声惨叫,然后自已的大腿突然剧疼,浑身的力气倏然消失,只得摔倒于地跟着惨嚎。
阿真连续砍了六七根大腿,满头满脸喷的都是血渍,气喘兮兮再抡刀要砍最后一根,不料刀还没挥出去,最后一根大腿已经落荒而逃,只得啐骂算他好运,急急站起身扶住浑身是血又是汗的殷大小姐,心疼之极往宅邸狂奔。
“布哥,布哥……”扶着殷大小姐再奔过三条街,见到自已的家,阿真撩声惨叫,一颗心痛死了。
于门内值守的猎鹰骇闻大王喊叫,人人皆然心惊,夺门而出时,见到大王竟然浑身是血,毫无表情的十来张脸全部褪色,慌乱迎了上去,双双惴惴不安的骇目往他身上瞟看,副小队长沙哑颤问:“少……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见到这些不是人的人,阿真的一颗心总算是安下了,急看怀里的殷大小姐,见她仙脸又血又汗,发丝粘在双鬓和额头,嘴唇发白轻颤,一股巨大的悲痛在胸口爆炸,咆嘶吼:“快叫大夫……”
猎鹰皆是训练有素,见到大王怀里抱着个女人,又见女人身上数处伤口,哪里等他下令,有一人早已往医馆里奔跳的只剩小黑点了。副队长上前急道:“少爷,让奴才来吧。”
“不用,不用。”阿真扶抱着殷银飞速奔入宅门,把她轻轻放于椅上,轻抚去她脸儿上的血汗,沙哑道:“再忍一会儿,大夫马上就来。”
殷银迷茫中见癞蛤蟆眼内盛满悲哀,身上虽然很痛,心里却极为甜蜜,颤抖嘴唇啐骂:“你这只癞蛤蟆到处惹是生非,若没有我,你定被人砍死了。”
“好了,好了,别说话,大夫马上就来了,乖!”阿真心疼的都麻了,频频拭去她额头冷汗,一双眼盛满疼痛,捧着她苍白的脸儿哀求:“别闭上双眼,别睡觉,求求你不要睡。”
“好……好……累……”殷银一身疲惫,美脸苍白无色,想要看跟前的癞蛤蟆,可双眼不知为什么就是没力气,最后再也强撑不住了,漂亮修长眼睫毛扇呀扇,就这么生生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