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遣人来报噩,才明白早晨富总管为何如此急迫找寻凶残之徒,万难相信蓉妃就这么生生没了,为其披孝急跟内官出门,骇见凶残之徒竟就在门外,吓的跨出大门的腿一缩,缩回门内惧怕望着道路上的那两人。
周萱萱依稀能认得宝公主,六年前她只是小孩子,可已长的如观世音娘娘美丽了,现长大了还是那么的漂亮,很是羞涩,急急按腰福身唤道:“奴婢见过宝公主,宝公主吉详!”
周蒙蒙听得宫内用语,目光徐徐望向那个面黄枯瘦姑娘,认真打量了一番,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怎么会见过此枯瘦之人?就是宫女也不至于瘦成如此呀?
“哈哈哈……”周萱萱对周蒙蒙施安,可周蒙蒙却不吭不应,此举惹的阿真悲哀畅笑,目光寒冷看着自小得宠的公主大人,姐姐向妹妹问安,本就是千古奇事,妹妹不应姐姐那更是旷世奇闻,什么美人才调信纵横,非将此骨媚公卿?世人夸大,夸的极大呀。
“萱萱你别理她,公主大人的架子不是你能问候得了的,别失了我的颜面。”阿真安慰羞涩周萱萱,比着街内道:“咱们走,我介绍翩儿给你认识。”
“是。”周萱萱心里感动,手按腰向站于府内的妹妹再施了一福,咬着唇急急跟着右宰相往街上步去。
周蒙蒙见凶残之徒走了,心头蓦然一松,待他们走了十来步远,才小心亦亦跨出府,走于街上眺看远去两人,想不出在哪里见过那个瘦黄姑娘,怎么会对她行宫礼?
过不了多时,阿真就返回自已的宅内了,见着特种部队个个都换上了崭新又气派侍卫服饰,他翘起嘴角走于厅门,见到数名小队长皆衣肩披绒,呵呵一笑询问:“怎么呢?暖和吗?”
“谢少爷。”猎鹰和雪豹队长赶紧相谢,刀疤恶脸一抬,不动声色瞥了周萱萱一眼,冷冷禀道:“队长与夫人皆在书房,少爷。”
“嗯!”拍了拍刀疤的肩膀,表示放心。阿真点头对怯懦的周萱萱邀道:“这宅子虽然小了些,不过却挺人情味,你别太拘谨,跟我去见见夫人。”
“是,少爷。”周萱萱马上跟这些侍卫唤少爷,不敢吭声埋头咕噜跟着他迈入厅内,走出小门,往书房方向而去。
阿真的宅子很单调,进门就是一个大天井,天井前方就是客厅,客厅里面,左边是主卧房,右边是侍卫奴仆们的房舍,中间则仅有一栋小房子,小房为三房一厅,厅中自然摆有竹塍桌椅,椅桌皆用暖布罩塾,正对大门内就是巨大书案,桌案四下摆有珍饰古玩、名家墨迹、琴弦丝竹,桌上一鼎香炉烧着香片,很是详宁文雅。
一来书房,他便见小治和小姑守于书房外,里面婷儿正坐于书桌,三尺三在一边研墨,严然办公模样。翩儿则负手站在一面墙壁,看着一副墨画,也不知在参什么玄禅,看的既专注又专神。
见着此情景,阿真心里涌出浓浓的详和与幸福之感,哈哈大笑领着周萱萱跨入书房,苏婷婷正批阅帐册,听得此爽朗彻笑,惊喜抬起头颅,与慕容翩齐声唤道:“相公(阿真哥哥)……”
“咦!”慕容翩转身呼唤,见着昨晚那个公主,小声轻咦了一下,不动声色走到阿真身边,仔细观看着。
苏婷婷自然也见着了这个面黄肌瘦姑娘,很是不解绕出了书案,侧首询问:“相公,此姑娘是何人?”
“她叫周萱萱,是皇上的女儿。”阿真拉过周萱萱,摆于两个老婆前面,比划说道:“她们就是我夫人。”
周萱萱怯懦心虚,看着跟前这位犹如仙子般的夫人,自惭形秽紧低着头颅,福身唤道:“萱萱见过一品夫人,夫人万福金安。”
苏婷婷不知晓周萱萱的情况,见公主竟如此毫无营养,见她如此拮据羞涩,心里虽然讶异,却也不动声色,按着腰际下福回道:“公主折煞,贱妇不敢受此大礼。”
夫人对自已回礼,周萱萱这一吓可不得了,双腿发软卟通便跪了下去,磕头说道:“夫人切勿如此,奴婢万不敢当。”
“这,快快起来。”公主对她下跪,苏婷婷傻眼了,急急搀扶起她,脸色布满浓浓怪异,茫然不解地看着自家相公,却也不便开口询问,一时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