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面对这个有钱的女人,红绫频燕福身低道:“已按您的吩咐劝解,想来公子已无大碍。”
斗笠女人从怀里掏出两绽黄金搁于茶几上,不吭半声转身便出了厢房。房外守着两名高大灰衣猛汉,猛汉脸庞冷峻,目光凶狠,紧跟女人身后,半声不吭。
一行三人出了这间不像勾院的勾院,不吭半声的女人伸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妩媚妖艳美脸,此风韶犹存媚脸再配微微丰腴身段,自有一番迷人少妇风韶。她脸蛋虽然放柔,可跟于他身后的两人却敬重无比,敬重里还带着些许惧怕。
晨曦下走了一会儿,王可姑声无平仄询问:“蔡经治他们到哪里了?”
猎鹰一队长布哥目光幽寒,简洁道:“一个时辰后抵达金陵。”
“嗯。”轻轻一嗯,负手跨入客栈,王可姑想了想,再问:“跟踪少爷的那人还没到金陵吗?”
“是呀。”提到这个盐袅,布哥自已都愣了,从明州就跟着少爷,直到现在还笨手笨脚,磨磨蹭蹭被堵于汴河,凭这种九流身手也能杀得了少爷?着实是勇气可嘉,却也仅仅只能扬赞这四个字,其它的没有了。
跟着她跨入厢房,猎鹰二队长龙三终于按捺不住了,倒茶之余疑惑询问:“大姐,您说少爷是真的不知道汤小姐的身份吗?”
王可姑被一语点中心穴,别说龙三疑惑,就是她自已也疑惑的紧,拾起茶杯喝了一口,摇头道:“照少爷的聪明才智不应该,但他偏偏在贡院苦等了一夜,实在太奇怪了。”
想到这件事,头脑打结了,懒的去想,睇看前面两个属下,再问:“小樱他们中午就会到,让她不要随便走动。昨日少爷这一闹,金陵是越来越危险了,把信要回来了,让她早早滚回大理。”
“这……”两个铁打的汉子听到此话,老脸顿苦了,垂头丧气说道:“大姐,这件事难办的紧,樱小姐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晓,她定把我们骂出来。”
“宰了你们那就再好也没有了,这样老娘才有机会替你们报仇雪恨。”王可姑头顶冒烟了,怒掌桌案呸骂:“一个该死却偏偏不死贱蹄子,找一天老娘必打断她的蹄子。”
布哥和龙三见到她气头顶都冒烟了,隐忍住笑,一本正经提议:“那大姐得蒙面去,不然她肯定揪着咱们不放,以后就难过了。”
“还揪的少吗?老娘那一天潜入偷偷宰了她,永远封住这个贱蹄子的口。”王可姑愈想愈气,捏了捏白析嫩柔手掌,大有一掌下去掐爆某个人的心脏。
猎鹰两个队长瞥见她捏手掌,心头一跳,赶紧向她说换值时候了,逃似的带上门扇,双双往大街奔了出去。
晨曦大透,金陵醒来,街上行人陆续多了起来,信步返回了白虎外街,阿真找了个狭窄小巷,撒了把尿,小叽叽冷的颤了两抖,绑好腰带走出窄巷来到汤圆小摊,吃了碗热腾腾汤圆,在外街巡看块块匾额,仍然没找到姓林的匾额,不免丧了气。
没事干的日子真难熬,本来还有一个朋友,不料这个朋友却怕往来过深会遭祸,啧!想他林阿真做事皆精准计算,御吏大夫还没回来,脑袋里已经想好要他命的法子了,小鸡真的是太小看他了,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长智这事若是能在书里读来,全天下个个都牛逼了,真是大笨蛋。
“唉!”想着想着,他深深叹出一口气,站于内街口往里看,心想:昨天总是宰了皇上老爷的儿子,虽然昨天他说想静静,今天怎么也得去看看,毕竟死了儿子,不伤心那是骗人的,反正自已现在也没事干,就当逛宫好了。
想法一定,健步向寂静内街迈入,刚跨一步,心里又想:五皇子被我杀死了,皇上虽然知道我杀的没错,但是五皇子他妈妈绝对没那个肚量,都说儿子千错万错在娘心里没有错,就这样进宫她肯定当场掐死自已。
草!想到自已被掐死的场面,他一声低咒,心道:就不是个表子吗?她若真的掐过来,老子一屁股先把她踹个狗吃屎,这叫自卫防守,谅皇上老爷子也找不到话柄。踹娘娘嫩屁屁耶,这事过瘾,既然来到古代了怎么也得去试上一试。
暗爽来到了禁门,阿真马上感觉到一股肃寥,扭头往禁门侍卫眺去,大干人手持樱枪站的笔直,双双咕噜骇目皆往自已身上射来,四下弥散着一股恐惧气息,仿佛他就是阎老爷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