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去吧。”
“多谢少爷,奴才告退。”杜浊长迷糊之极,他们少爷不论如何看都不像血腥之徒,反而很是平易近人,偏偏中午却做出这般凶残之事,着实矛盾。
总管一走,阿真暗叹气吁也跨出了客厅,天色渐黑,宾客们也该来了,不请就不请了,既然要请当然得宾极如归,礼数周到了。这些应酬的事累人的紧,中午那一出吓的所有人屁滚尿流,家里没个女主人,一点点芝麻小事都来向他请示,烦人的紧。
日影黑下,众阁老相邀而来,眼见小相爷竟亲自候于门口迎接,人人直感叹礼数太周,抱拳大大谢了再谢,才欢声笑语并肩往宴席而入。
阿真未曾亲观摆席宴园,一踏入园内,果见一间竹棚,竹棚下一副大圆餐桌,桌椅皆用天然树石,四下摆满着未枯花簇,成千的花簇四下环绕,在盏盏幽灯下如织锦一般,着实是一道风雅景貌。心里暗自咋舌,布设这么个场景该花不少银子吧?
十位阁老自见此景,齐相竖起大姆指夸赞,随既入席落坐再见巨大席桌上摆着考究繁富花果细点,目珠一转,所有细点不下数十种,个个玉碟富美,块块糕点勾馋,真叫个奢侈之能事。
阿真压根就不懂这些江南小细点,看来看去不是糕就是酥,一一邀众入了坐,奴婢奉上茶水,礼数周道抱拳相谢:“多谢诸老光临,小弟真是感激不已呐!”
话刚落地,蔡经治引着杨铁枪和杨腾飞前来,杨铁枪一入园中,见到棚下已坐满同僚,急急快步到棚,抱拳至歉:“右相爷勿怪,因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来的稍晚了些。”
阿真当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没想到这个老头办事效律这么高,开心不已拉住他的手笑道:“杨国公说的是哪里话,大家也都刚来,快快入快。”
“是呀,杨国公来。”汤伊眼慈眉慈,拍了拍身边的坐位道:“就在此坐吧。”
杨铁枪赶忙抡摆双手,抱拳对阿真一躬道:“此是右相爷之位,小老头哪敢坐呀。”
“什么位不位的,大家能光临,小弟就很开心了,别这么拘束,且当在自已家。”阿真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热络抓过杨腾飞,把他按入一个位置,手一邀请杨铁枪入坐。
杨铁枪自是识相的很,赶紧再抱一下拳,便坐于汤伊身边。阿真邀他入了坐,也才坐于杨腾飞旁边,开心说道:“诸位阁老,小弟年岁较轻,也不知该如何招待为周,今天若小弟哪里招待不周了,还请海含。”
“哪里,周到,太周到了。”众人齐声应承,黄源咕噜眼目一转,哈哈笑道:“小相爷年纪与老头这个孙女婿相仿,然却已位居阁内之颠,真是英雄出少年呐。”
杨腾飞从未见过这么多阁老们齐聚,刚才有点蒙,怔怔里听到老岳丈调侃,赶紧起身抱拳见过:“孙婿见过老岳丈。”左右施礼,急忙弥补:“见过诸位阁老大人。”
“哈哈……”阿真哈哈笑站起身,很是热络往杨腾飞大脑门轻拍说道:“诸位阁老你们有所不知,小弟和腾飞可谓是生死至交,明天小弟就要出去办件重差,没他还真不行。”
在场的只只都是老狐狸,天机神相所夸之人前途绝对不可限量,心道杨腾飞运气来了。黄源和杨铁枪笑的是开心,老狐狸自然不会问是要去办什么差,皆很是遗憾说才打算明日回请,不料小相爷又要离开,抖出万分不舍之样。
一群人喝了杯茶,虚伪来去里,天色更暗了。月上柳梢,良辰佳时,阿真挥手让总管上菜,随即各种奢豪珍馐,不管你叫不叫得出来一一上了来,美酒当然是御赐佳酿,吃喝的人人笑逐颜开。席间之际,蔡经治飞速奔来,俯身禀报:“少爷,皇上携宝公主驾到。”
在场的诸人都知宝公主休夫,只是人家夫妻之事,小相爷不说自然也不便问,本来装作不知道此事,现听闻皇上与宝公主前来,皆站起身,急速往园门奔去接驾。
阿真多多少少猜到皇上会来,毕竟今晚他邀诸阁老不是密秘,只是没料到宝公主也会来,领前出迎了几步,果见两人身影出现于园门,赶紧上前参拜:“臣叩见皇上。”
“林爱卿免礼,诸爱卿都起来吧。”周帛纶身着便服,手持折扇,一派微服出巡样貌,唤起一干臣子,扇指阿真笑怨:“林爱卿今在府中宴客,所有人都请,偏偏就是不请朕,林爱卿偏心了,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