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杨腾飞窒了一下,大脑门摇摆起,“没有,连金印都被你抢去了,真的没值钱的东西了。”
“是么?”瞧他那副不知所措样,阿真目光带着怀疑,上下睇来量去,皱眉打起他的订亲之物道:“听说你和黄香凝订亲了,难道就没订亲之物吗?”
“真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杨腾飞吓了一大跳,难于相信急问:“你知道我是文武候?”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唤皆空。”阿真咬了一下嘴,作势就要揍他,呸骂道:“谁不知你是牛叉候爷啊。”
三天来脑门不知挨多少暴粟了,杨腾飞自已也疑惑,明明都没事了,可全身那种虚弱无力感总在,打也打不赢,跑也跑不过,缩了缩脖颈,慌忙应是,诧异辩解:“我只是很意外而已,您老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真神了。”
“哟,你小子还学会了拍马屁了。”阿真嘿嘿笑了一记,手指向前道:“走,逛一逛,咱们就利用职业身份去弄点钱。”
杨腾飞被揍怕了,不敢吭声跟着他,免得又踩到火药库,炸的他脑袋遍起肉疙瘩,他奶奶的,真哥可真是杀人不眨眼,手中拿着那根可是禅仗,不是绵花棒,眼都不眨一下,往他脑门说砸就砸,这位爷的脾气差透了,也不知道赶着去苏州干嘛,买咸鸭蛋啊?
日正中午,阳光暖洋洋的晒着,冬季幽冷,许多百姓吃完饭便坐到屋外晒太阳,聊聊天卦,话话是非。寿州逛了一圈,阿真肚子也有些饿了,打发牛叉候爷去化缘,便朝一处有石长椅的地方走去,捶腿歇息时,听着不远处那三四个老汉聊天。
“老张,这庞府也着实倒霉,长子去年突然就这么生生没了,现在幼子又突染恶疾,庞府怕是就这么玩了。”
“谁说不是。”另一名老头抱膝摇了摇头,叹道:“虽说庞老爷三个女儿都嫁的极好,可膝下就这么两个儿子,长子已死,现在小儿又这样,唉……”
坐于太阳底下歇息的阿真听到讨论,不由的心里默哀了一下,这个姓庞的还真霉啊,嘿嘿,肯定缺德事干多了。
“唉!”另一名老头也是叹气不已,压声对另两人小声说道:“张老头、王老头你们不知道啊,我闺女就在庞府帮佣,伺候的正是庞少爷,听说三更半夜常痛的嚎嚎叫,嘴唇都发紫了,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群医都束手无策,有的说是中毒,也有说是中盅,还有说是被鬼附身了,着实惨呐。”
“呃?”听到嘴唇发紫,阿真一愣,扭头朝不远处那三个老头瞟去一眼,站起身便朝他们走去。“阿咪佗佛,三位施主您好。”
晒太阳的三个老头突见来了位年青和尚,三人皆愣怔了一下,张老头疑惑也把刀掌竖前躬问:“不知师傅有何事?”
“善哉,善哉!”阿真慈眉善目,仿佛得道老僧一般深鞠了个躬,才说道:“适才听闻三位施主说庞家出噩,天道悲悯,贫僧刚好懂点些驳魔之术,想打听打听庞府落于何处。”
“原来是得道神僧。”三个老头释然了,手指整齐往不远处一片围墙指道:“神僧,那就是庞府。”
“多谢三位施主,佛祖会保佑你们的。”阿真相谢鞠了个躬,便回走到石长椅上等待杨腾飞,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慢了,化点缘都这么久,不打不成才。
杨腾飞捧着两颗馒头,一肚子郁闷,搞不明白怎么已怎么就成了乞丐了,能屈能伸个屁,干他娘的,等他钻到淮水水师哪里去,肯定把那几个屁屎才子扔进水里喂鱼,不!最魅祸首就是真哥,一定要把他砍成数十段,他可是一品候爷耶,竟敢欧打他,恐吓他,他妈的。
“真哥,还是馒头。”杨腾飞一肚子火,脸色极臭。
阿真远远就见他臭着一张脸,眉头上挑破骂:“你小子不会摆个好脸色啊,每次让你去化缘都佛仿死了婆娘一般,还真亏你化得到。”
“他娘的。”杨腾飞刚才被那几个狗屎奚落的已是一肚火了,现又听他大爷这番话,顿火了,扬喉呸骂:“你他妈的吃不吃,不吃老子全吃了。”
“说你胖,你小子还喘上了。”阿真猛地站了起来,抡起手中禅仗,作势就要砸上。
杨腾飞听到这阵叮当声,吓了一大跳,急急后退劝道:“真哥您老消消气,凡事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
阿真凶狠咬了一下嘴,愤愤难平放下禅仗,“算了,那两颗馒头你自已吃吧。”
“真哥,你不吃吗?”杨腾飞一愣,皱眉朝远去的那家伙狐疑看了一眼,赶紧追上道:“真哥,这和你的性格不合啊。”
“让你吃,你就吃,罗嗦个什么劲?”阿真头也不回便骂,馒头?不,他想吃烤鸡和烧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