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屁,给老娘上马。”怒愤都不足于表达悯莉的火大,把他逼上马背,跟着急翻上马背,大喝:“小桃樱你们往邢州方向探路。”
“是!”总是沉默跟随的小樱小桃星火上马,提鞭便朝黑暗的邢州咻矢狂驰。
听闻要去邢州,阿真大惊,“会……会碰……”
“碰辽军都比碰到这批忘恩负义的羔羊好,大不了你就当蔚蓝大郡王。”悯莉非常的生气,扬鞭往他跨下马儿狠甩,随后怒瞪寨口一干夏周人,不屑之极地吐了一口沫液,不作留恋疾蹄往黑暗的道路紧追而上。
胡车儿盔甲上沾着沫液,傻愣地远看绝尘而去的真哥及夫人,大张骇目喃喃:“真……真哥他……他要……要当辽狼?”
“我的妈呀!完蛋了。”杨青阳全身的毛孔倒冒,红眼带泪往他们疾奔的方向哭吼:“真哥回来,不要啊……”
风很凉,夜很黑,所有帐卫与守卫皆傻眼了,毛骨悚然站于寨门口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想到要和他大爷打仗,眼内竟浮现自已的圆形小丘坟头,双腿支撑不住身体,卟通跪倒在地,眼泪鼻喷瞬间失控了。
“驾……”
“驾……”
阿真与悯莉两人跟着小樱桃往邢州方向逃窜不久,哄杀嘶吼的程型也抵达了,缓下马匹,领二十万兵甲急来的二十八名上将军狐疑地相看了一眼,才跟着程型翻落马匹,步履生风走到跪地痛哭的上百名寨卫跟前。
“哭什么?”眼见副将、参将、兵卫皆眼泪鼻涕,程型老大不爽扬起手中鞭,狠狠便朝跪地的胡车儿身上鞭下,虎目扭跳空荡营寨,皱眉喝问:“奸细人呢?”
胡车儿神情木讷,不吭不应,三魂七魄全跑干净了。杨青阳双眼通红地看着前面的这群可笑的将军们,讥讽询问:“不知左龙将所说的奸细是何人?”
程型瞟瞄眼前这个穿着副将军铠的年青人,眯起双眼喝叱:“右宰相。”
“走了。”杨青阳无惧迎上他的目光,“恐怕左虎将才是辽国奸细吧?”
“你说什么?”程型闻言悖然大怒,手中马鞭想也不想便往他脸上挥了上去。
“啪!”杨青阳不吭也不动,结实挨上这道辣鞭。
“说!”程型狠瞪这个副将脸上的红蜈蚣,威严叱问:“奸细到底去哪里了?”
“哈哈哈……”杨青阳脸上**,可半点都不觉疼痛,悲凄彻笑,“既然是奸细,当然回辽国了,岂会在这里等你们来杀?”
“大胆……”
“放肆……”
一干将领见这个和奸细亲密的副将如此,皆然大怒。
胡车儿仰天长嚎:“走了,往汾州方向走了,要追就快追。”
程型自然不会相信奸细亲信的话,挥手施令:“把他们全绑起来,搜营。”
“是。”身后众将眼泛杀意,领着兵马哄冲进帐,一顶接一顶仔仔细细搜查,完全没有去细想为什么他们夏周的兵马怎么会驻扎在辽军的营寨内。
悯儿很生气,疯狂急速往邢州狂奔,阿真沉默眺看左右黑山黑林,左思右想都觉的不妥,急拉马蹄嚷叫:“悯儿,已将近四十里了,不能再前进了。”
“吁……”悯莉板着极其严峻的小脸拉停马匹,怒火熊熊燃烧对停马的男人咆叱:“走,永远不要再去想那个杀千刀的夏周。”
“不行呀,悯儿你想想……”从未见过她这般火大,纵然就是手脚被人打断,她也只是想宰了打断她手脚的老鸨,可眼前悯儿小脸上布着的,已然不是单纯想杀死一人的黑气了。阿真急急劝说:“虽说辽国不会要我的命,但如果我反投,夏周的皇帝老儿就会要婷儿的命呐!”
“叫你不要想,你还在想,还在想。”悯莉发疯翻身落马,狠把这个软骨头扯下马匹,气指他鼻头破骂:“让你当拒狼候却又派人监视,封你为右相又突然出现于兴元,征西都护府中夏周那个皇帝老儿看你的眼神这么轻蔑?你忘了吗?”
早就不爽的悯莉歇斯哭喊,锦手凶拽他衣襟,“这是个不值得你为他效命的狗皇帝,他只是在利用你,如辽狼真的被你平了,他一定会杀你,赏无可赏,功高盖主啊!你会没命,会没命的。”
眼见她如此,阿真一颗心顿时柔软如水,双臂死揉抱住她,温柔喃劝:“悯儿你冷静一下,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