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总不见人影，偶尔见面，也总要推脱着。

    叶欢再不上心，却也看出了秦练文的故意闪躲，此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作为，更让叶欢感到疑惑起来，当日夜里便做了个噩梦，梦中场景她已记不清楚，只在醒来的时候，汗水浸透了衣衫。屋内烛火早已熄灭，在昏暗的房间里，叶欢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日，叶欢发现院中的下人都不见了踪影，只留有在农家小院是照顾她的小丫头，便好奇问小丫头：“那些下人们呢？”

    小丫头正在屋里打扫，突然听见叶欢发问，便忙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叶欢跟前回话：“秦公子说小姐今日心情不好，怕下人们聒噪扰了小姐的清净，便将下人都遣走了。说若是小姐觉得奴婢照顾不周，他就再安排些人来。”

    叶欢摆摆手，道是“不用”。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来了秦家，便也端不起叶家二小姐的架子，秦练文遣不遣走下人，她都没有什么话可说。

    秦练文似乎也猜准了叶欢的心思，也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几日。

    我在这个时候走出了她的记忆场景回到了惜卿阁正堂。段傅均正端着茶，神态怡然地看我，好奇的问道：“你又出来干什么？”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看向叶欢，问一句与我在场景所见无关的事情：“为何我在后来的场景里，未见秦练文送你的青玉。”

    叶欢一愣，皱眉思索半晌，最后只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那青玉放到哪儿了，兴许现在还放在我之前在秦府住的那个别院里吧。”说着，叶欢又突然抬起头来问我：“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其实这个问题，我并不是一定要知道什么答案，只是为了将这件事提出来加深叶欢的记忆。想来，应是要在最后再将这件事一并说于她听的。我记性不太好，怕自己忘记，于是在草稿上写下“青玉”二字，以便到时候提醒自己要将这件事说出来。

    在叶欢疑惑的注视下，我只是朝她浅浅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叶欢的记忆果然是出现了偏差的，那玉佩其实落在了叶欢之前住的农家小院里，而且早在秦练文送予她的那日清晨。我也是突然想起这件事，怕自己听着叶欢的讲述，听着听着就忘了。

    而后，我又转移话题，问叶欢一句：“你可知秦练文为何要遣走下人？”

    叶欢答道：“那时候我还不清楚。”

    叶欢不清楚，但我根据后来所知道的事情做了联系，几乎快要猜到真相的时候，便又见叶欢眼里的悲痛。

    她几乎是哽咽地说出话来：“那时候我只觉得奇怪，不明白秦练文为何长时间不来看我，甚至是躲我，还遣走下人，只留小丫头一人伺候。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怕我问一句关于叶家的事，也怕下人多嘴说漏。”

    叶欢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好半晌，才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叶家啊，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