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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皮登时跳了跳,也不想理他,起身便走了。
若是世上有最厚的城墙,那么白漠然的脸皮就是那面墙的终极者。
娇羞?这是哪门子的娇羞!照他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该脸红耳赤,面如火中烧?
再说了他要是真的有良知的话,从怀里掏出一个亮晃晃的黄金面具做什么?
刚迈出一步,耳畔便幽幽响起了白漠然那欠欠的笑声。
幼稚!我暗骂了一声,身不斜影不歪地便离开了。
话说这白漠然本事还挺大的,丝毫没有留下他存在过的痕迹,一切都照常进行。
韦琬婷倒也是信任我,在宴会开始前竟是想让我给她挑舞衣,也不怕我动手脚。
反之,她的那个妹妹韦琬湫倒是任性得很,想来韦琬婷也没少帮她这个妹妹料理后事。
我这人最爱看热闹,偏就是不爱挑来挑去的,对于韦琬婷的那事儿我自是回拒了。
至于韦琬湫嘛,自那次过后,倒也不怎么闹腾。
当然,我相信韦琬婷也不是那种愚昧之人,自那事过后也能看出是非。
对于韦琬湫我就不抱希望了,不过只要韦琬婷不死,韦琬湫就能在韦琬婷的保护下安生一辈子。
厅内歌舞升平,父皇坐在龙椅上,身侧是母后与贵妃,座下的便是来自各国祝寿的皇子。
我专挑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看着那些舞姬曼妙的身姿,心中不由感叹。
想起七哥之前也曾拉着我去青楼玩过,可那青楼头牌与这些舞姬相比,还真算不了什么。
可惜了,可惜了……
我倒了一杯酒抿了抿,望向七哥坐的位子揺了摇头,可惜七哥有事,似乎看不了这么漂亮的人了……
“小娃娃是不可以喝酒的。”蓦然耳边就响起了白漠然的声音,我一惊,手中的杯子差些飞了出去。
“怎么哪都有你!”我咬牙切齿低声朝他说道。
跑来皇宫也就算了,现在是来当今天子眼皮子底下晃悠,可真是有能耐了……
“过奖过奖。”白漠然似是笑了一声,阵阵热气喷在我的耳后。
我回头一看,便瞅见白漠然穿着一袭太监服饰。
嘴角抽了抽,显些笑出声来,崩着脸便转过身去了:“这身太监模样的衣服,与公子你是绝配呢。”
“本公子可是为了你才这般的,你还嘲笑我,可真是让我好生伤心。”白漠然那委屈的声音传入耳畔,我也没再理他,佯装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磕起了瓜子。
白漠然能进来,说明就有足够的把握不露丝毫痕迹,这点我自是明白,也不必担心被人发觉。
过了半晌白漠然忽然就不吭声了,约莫是走了。
往嘴塞了块糕点,乐得开怀,也不想去理他。话说这宴会倒是有趣得很,无非是关于韦琬婷的一台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