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善

不忍直视，只能说一句，“能吃是福。”然后走开了。

    他虽然记得一开始萧炎药浴这一节，可是究竟有什么药材却是记不清了，再说炼制也需要药老帮忙。直接去问药老这也破绽太大了，解释不清楚反而真的会被怀疑上。虽然药老现在的灵魂力量不过是斗灵左右，可万一他有什么偏门秘笈，林凡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还好，昨天铺垫的还不错。

    哼着小曲儿，来到书房，他把袖珍小钟拿开，都不需要他叫，药老就自己浮现出来了。

    “小娃娃，你昨日给我念的是什么？”药老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林凡。

    “老鬼，叫你念就完了，怎么那么多废话！”林凡根本没有想解释的意思，骂骂咧咧道，“是我在教育你，作恶多端，我呸！”

    “小娃娃，那告诉我下一句，我想多学点。”药老自动忽略了林凡对他的不敬用语，一副乖乖鬼的模样。

    “等你悟透了这句话，再教你下句。先读个一百遍。”

    .........

    行吧，我读。

    药老心里急着想看下一句，只好乖乖听话。这个小娃娃可能是一腔热血中二病，还教化恶灵？真要有恶灵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权当陪他玩玩吧，哼。

    书房里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而林凡则拿起一本灵药大全眉头深锁，一副遇到困难的模样。药老看在眼里，心中有些计较。

    一百遍很快就结束了。

    “小娃娃，我读完了。”药老飘在林凡面前幽幽说道。作为曾经叱咤风云动九州的药老，如今尽然像个小学僧一般的老实本分......把这事儿说出去，就连背叛他的师弟魂族八品炼药师慕骨老头都不信。

    药老一直刚的一匹，怎么会如此窝囊？

    （药老：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微笑））

    “哦，那你说说，你对这句话有什么感悟？”林凡眼睛都没有抬，似乎在寻找什么一般。

    药老好几次没忍住问他是要找什么灵药，针对什么问题。没办法，职业病嘛……

    缓了缓神，药老开口道，“这应该是说人生下来的人性是向善的，对于婴儿内心来说便是纯洁之至。”

    “不对，太敷衍。”

    “小娃娃，那你说，这句话何解？”药老气的须发乱颤。说来也奇怪，一个灵魂体，怎么这么仿生？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要不自己想，要不就拿东西来请教。”林凡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看你也没什么东西，还是个可怜鬼，啧啧，自己悟吧！”

    ........

    没有东西的可怜鬼？药老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有一丝的天真可爱。他虽然身无旁物，只有光棍灵魂一条，可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便是他的记忆啊！啧啧，眼前这少年可真是入宝山而不识。

    可怜的药老，就被林凡精心设计的语言给绕里面去了。直接思考的问题变成了用不用记忆里的炼药知识换取这个问题的答案。

    思考了半晌，以林凡对他的态度药老已经能确认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是知道他身份哪个不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其次，眼前的少年基础不错，小小年纪已然是斗灵。心性不错，就是略显中二。想来背景也不错，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莫名其妙的，药老已经把林凡在弟子这个选项上靠了靠。可惜，斗气属性是木属性.....

    “咳咳。”药老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似乎在彰显存在感。

    “别吵！”林凡已经习得小学班主任九成功力，表情和语气十分到位。

    “小娃娃，我看你遇到了难题。”药老被噎了一句，也不想摆架子了，语气生硬道，“要不我帮你解决难题，你告诉我这句话何解。可否？”

    林凡终于抬起了头，眼神一瞥，语气带着不屑，“就你？切，骗小孩儿呢！？”

    “我——”药老一句脏话在喉咙里滚动，不知当不当讲。

    药老终究是过来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默默记下今日之仇，语气平稳道，“对，就我。我是炼药师！”

    他身上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颇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林凡听到他这话，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来扫视去，然后也不看书了，围着他看，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就像是非洲人看到了北极熊一般。

    “你别说，你装的还真挺像！”林凡夸了一句。

    “你妹啊！”药老几近于暴走，大吼道，“我真是炼药师！”

    “好好好，就先假设你是个炼药师吧。”林凡照顾着他的情绪，万一药老气炸了，他上哪儿去说理去。

    没想到林凡的安慰更是刺激了药老，只见他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口中呢喃，“为毛要假设.....我真是炼药师......八品，八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