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西装革履的来了,跳上王经的小船。王经奇怪地问:“区座,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们呢?你不是说要把带着一些新学员参加实战的吗?”
他拄秆入水,却没撑船走,而是站在船头上,东张西望。
陈洋笑道:“今天上午,你和火炉离开会场之后,我想了一下,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同意你们的否决。这第四批货嘛,只是小任务。第五批货,才是大任务。所以,今晚的行动,只有我一个人够了。而且,我一个人,也方便逃跑。人多了,若是给鬼子抓住一个,我们得全完。”王经这才松了口气,一边摇橹,一边说道:“区座,你真是爱兵如子,我们得向你学习啊!”陈洋坐在船头上,含笑不语。
汉口码头,罗承富、老唐、老岳等人看到了坐在船头的陈洋,都得意地笑了。他们纷纷趴在船舱里,生怕陈洋会发现他们。只等今晚陈洋在花楼街完成任务,再偷渡回武昌码头的时候,老唐、老岳就带队干掉陈洋。
陈洋从船上跳上码头,转身对王经说道:“一定要在此等我,一个小时左右,我会回来。”王经说道:“好!老板放心。”陈洋略一思索,又向他招招手。
王经跳下船来,走近过来。
陈洋低声说道:“我今晚不是打花楼街的田梅次郎。那是一个幌子,我不相信罗承富,那人太滑头了,没丁点正气,不可靠。今晚,如果你回培训基地找不到我,就过几天来天云找我。你还是很正气的人,但是,你可能也受到了什么威胁。所以,你也不得不听命于罗承富的。记住,此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多少天之后,江城平静了,你带新区长过来,办理交接手续。戴老板不会让我兼任这个江城区区长太久。唉,我也知道,你之前送罗承富出去,肯定有秘密,我也不问。反正我真心是打鬼子的,我的战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已经做好暗杀我的准备。但是,千万别做这样的傻事,得益的可是小鬼子,受到伤害的,也肯定是你们。赵理军离开上海之前,已经组织过一次对我的暗杀,结果,他的人全部死了。我若狠起来,连鬼都怕。好了,培训基地的人已经撤了。”
王经瞠目结舌地望着陈洋。
陈洋随即快步上岸,踏过沙滩,来到了公路边,招手叫来一辆黄包车,吩咐黄包车夫绕几条小巷,却又回到码头,跳上自己的那条小船,划船过江。
此时,潜伏在花楼街的汪明婕和张思,均是忐忑不安,冷汗渗冒,双腿哆嗦着。她们潜伏在茶楼的窗口前,用望远镜观望着楼下的动静。这条街,今晚埋伏着数百人枪,一边是76号的直属行动处120人枪。另一边则是汉口的鬼子宪兵队。田梅次郎也搂着一个艳冶“女郎”,一副“醉熏熏”的样子,“歪歪斜斜”的缓慢走着,等着大鱼上钩。
但是,汪明婕从接到情报开始至今,她都无法离开丁士群和影佐的视线,丁士群和武四宝就算如厕也是轮流去的。而汪明婕如厕,则由张思跟着,钱文治和费豪带队趴在窗口下及房门外。想传纸条?没门!打电话又不现实,因为她所有能接触到的电话,均是安装了窃听器的。公用电话亭,她进不去,也无法去公用电话亭。
唉,烦死了!
这心脏跳太快了,都快跳坏了!
铁猴一直装傻,一直嚷嚷着无聊,又不时的叫来春花、夏荷、秋菊和冬梅打麻将。他现在也特有钱,很大方,老是输钱给那些肯陪他打麻将的人。影佐、岗森、岛茂则是带着鬼子宪兵队在对面的楼房里潜伏着。田梅次郎搂着那艳冶“女郎”,走到家门口,没发现身后有陈洋的身影出现,又佯装找不到钥匙,又搂着那艳冶“女郎”走回街口,又佯装捡到了钥匙,又重回寓所,但是,陈洋始终没有出现在花楼街,也没有暗算田梅次郎。
此时,陈洋划船到江心,他又进入船舱,给戴老板发报,称发现第四批货质量有问题,改搬第五批货,并保证完成任务。然后,他背上电台,划船又回到了武昌码头。
甘树、郑品、小琴分别驾两辆轿车而来,车上还坐着几名新学员。
陈洋钻进轿车里,说道:“走,去八铺街,袭击鬼子的宪兵队驻地。今晚,闹得惊天动地的,累死那些跑来跑去的小鬼子。”众人哈哈大笑,精神大振。
小琴、郑品驾车而去,他们一起潜伏在八铺街鬼子宪兵队附近。待看到鬼子熄灯就寝后,陈洋、郑品带着几名新学员,分别从前后门向鬼子宪兵队大院内连续投掷手榴弹。
“嗖嗖嗖……”
“轰轰轰……”
“啊啊啊……”
那几名新学员顿时精神大振,也推门下车,也握着手榴弹,扔进了鬼子的宪兵队大院里。数声巨响,宪兵队大院内,顿时被炸出深坑数个,砖头和石板都碎裂,尘埃飞扬,浓烟滚滚,院内站岗的鬼子被炸死或是震伤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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