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涛接过这张大额的存取单,放入怀兜里,点了点头,泪光闪闪,依依不舍地说道:“哥,我呆会船北上,你身边就剩下郑品和小琴两位姐姐了,你要好好保重!我知道,你很危险。我真想留下来帮你。”
“嗯!”陈洋点了点头,分别在即,心头有些难过,也很不舍南涛。但是,他必须这样布局,说道:“下棋先布子,你的潜伏更重要,以后,说不定,我们打跑了小鬼子,还会和老蒋打起来,我们的组织特别需要像你这样的过河卒子。这过河的卒子啊,有时候比帅都重要。”
南涛腼腆地点了点头,没再吭声了。
他已经哽咽难言,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郑品和小琴都已经滑落了泪水。
战斗情谊,让他们每次离别都是泪。
陈洋又噙泪向郑品和小琴介绍任务情况,并将张柏的相片拿给小琴和郑品看,也把麻雀那艘渔船的情况作了介绍。
他说:“张柏是汉阳人,清光绪十六年生,早年曾自费留学德国,并投身国民革命,曾任省禁烟局总务科长,结识烟土贩子袁范后变节,又应鬼子特务机关邀请,出面拉人组织维持会,成了铁杆大汉奸,为非作歹,鱼肉百姓。”
众人点了点头,便驾车送南涛去码头,众人和南涛挥泪而别。郑品、小琴驾车又去伪财厅附近,侦察张柏的作息规律、生活规律、乘船规律、乘车规律、安保情况。陈洋则是乔装一番,身穿长袍,头戴沿帽,乘船回到了汉口,踏上码头,又乘黄包车来到了东正教堂,与麻雀接头。麻雀把培训基地的图纸给了陈洋。
两人分开后,陈洋又乘黄包车,来到了汉口既济水塔,和罗承富接头。既济水塔承担着供水和消防的双重使命,是汉口近代消防标志性建筑,亦有“汉口桅杆”之美誉,这座七层高的建筑,楼体设计成八角形,形似八卦,红色的墙面,外观时尚漂亮,精巧雅致。
罗承富又给了陈洋三十条大黄鱼和三十筒现大洋。
陈洋把培训基地的图纸给了罗承富。
这个培训基地需要罗承富确认并呈报戴老板。
戴老板是不会随便相信某一个人的。
他的系统里的人员,都是相互牵制,也相互配合的。
两人分开后,陈洋又乘黄包车来到了大甲子旅馆,开了一间套房,泡茶品茶,思考问题一会,便横上门栓,走进卧室里睡觉。本来,他现在就可以回武昌了,但是,他想见汪明婕,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啊!
他把真正的爱,藏在了内心深处。
但是,现在又不能打电话给汪明婕,也不知道汪明婕在哪里?苦闷!相思之苦,比什么都苦!“咚咚咚!”他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敲门声,便翻身而起,拔枪而出,拉开保险,出来开门,秦义、林文义、甘树闪身而入。
陈洋奇怪地问:“哥,你们怎么来了?”
秦义笑道:“得把船送回来呀!我们昨天就到江城了,昨天傍晚已经把船还给了你的联系人了。喂,那姑娘不错!是不是你真正的相好?她也是潜伏人员?”
这问题问得有些弱智了。
但是,长兄为父,秦义也是关心弟弟的终身大事。
陈洋自然不会回答。
秦义也发现自己问多了,说漏嘴了,便不再吭声。
陈洋关上房门,盛水烧水,清洗茶杯,给众人泡茶,又从卧室里拿皮包出来,拿出三条大黄鱼和三筒现大洋塞给秦义,说道:“哥,这是戴老板新给我的经费,分些给你,添置些冬衣给队上的同志们过冬。上次的物资,我知道,你们分到的肯定不多,大多数还是给了上级部队使用的。”他说罢,又拿三盒三九牌香烟,给秦义、林文义、甘树三人各扔一盒。
然后,他自己点燃一支烟。
秦义收起三条大黄鱼和三筒现大洋,扬手一指陈洋,笑道:“算你识趣,就是少了点,能不能再给点?咱支队虽然在大牛山血战中,伤亡很大,但是,经你小子的思想工作,又投奔过来一百五十六人,队伍还是三百多人枪。三百多张嘴啊!新来的人,如果连饭都吃不饱,会跑掉的。”
林文义也随声附和,又做陈洋的思想工作,说道:“就是啊!老蒋和老戴的钱,都是搜刮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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