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轿车,击穿了油箱,汽油滴落在地上,流出一条油糟。
又是一阵弹雨击来。
“轰……”
汽油着火,轿车爆炸,吴远都也被炸得粉身碎骨,光荣而又惨烈的为国捐躯了。郑品伸手捂嘴,不敢哭泣出声,她一手搭在一艘小船边,身子入水,只露出眼鼻。她心里明白,如果自己泄露,也牺牲了,就对不起吴远都的舍命相护,就对不起吴远都的牺牲。
鬼子和伪警以为吴远都这辆车上的人都死了,也没再追击至江边的那些小船上。阿南沮丧地率部回归司令部,仰躺在藤椅上,疲惫地合上眼睛,却蓦然睁开眼睛。他站起身来,伸手一拍案桌,吼道:“打!一定要拿下长沙,消灭第九战区的人。”
“砰砰!”
参谋长和岩田两人吓得跌坐在地上。
江边,伪警清理了现场,也慢慢的收队。
查案是特高课和宪兵队的事,似乎和伪警无关。
郑品翻身上船,却在船舱里发现了一套破衣服,而且,很汗臭,但是,她无奈的换穿上,把自己的一套黑衣,用船舱里的火柴,点火烧掉。
然后,她从船上跳下来,附身捧把泥沙,涂抹在脸上,走上岸来,躲躲闪闪的步行在街边,贴着墙角走,回归宫田电器商行后面的别墅里。
看到郑品衣衫篮蒌的出现在眼前,汪明婕愕然相问:“妹妹,你还活着?我以为你已经牺牲了。”张思呆呆地望着郑品,不敢相信眼前的郑品就是郑品。
郑品噙泪点了点头:“嗯!远都、杨兰牺牲了,呜呜呜!”
汪明婕难过来,伸手将郑品搂入怀中,哽咽地说道:“嗯,我们将来再为这对情侣报仇雪恨,妹妹不哭,不哭。”话是如此,姐妹却抱头痛哭起来。
张思的泪水也是哗哗而下,毕竟今晚牺牲了很多人。她既然参加了战斗,当然也知道山里也打起来,目的是用小分队拖住山里的重兵,同时成功引开了宪兵队,不然,今晚休想在鬼子海军医院救走保罗和汉斯。
郑品哭了一会,分开汪明婕,泪眼红肿地问:“洋哥呢?”
汪明婕没再吃醋,哽咽地说道:“在楼上。他想去救你,被我打晕了。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对不起,妹妹,我们没去救你,也没法去救你,还有更重要的情报没有送出去。真对不起!”郑品觉悟也越来越高,抹抹泪水,说道:“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不也没事吗?情报更重要,涉及到数百万军民的安危呐!远都和杨兰的牺牲,真让我很震憾,也让我想起了建玲姐……呜呜呜……”
汪明婕又拥抱郑品,失声痛哭:“呜呜呜……你和建玲都是我的好姐妹。”
张思望着她们姐妹俩哭成了泪人,忽然很是羡慕她们俩,听到郑品提起陈洋,忽然也很想上楼看看陈洋。但是,汪明婕在此,她又不敢吭声了。
于是,她走进储物间,拿出两瓶轩尼斯来,又找来几只碗,倒了几碗酒,坐下来,说道:“来,喝酒,不哭了,不想了,我们以后也可能会牺牲,会殉国,难得这段姐妹情谊,难得这段浴血的战斗情谊。”她说着说着,两颗滚烫的珠泪滴落在酒碗里。
汪明婕分开郑品,拉着郑品坐下来,又伸手抹抹泪水,说道:“好,喝酒,不想了,不说了,让我们活着的人,继续打鬼子,为远都,为杨兰,为建玲,也为今晚牺牲在山里的兄弟姐妹们复仇。”
“咣!”
三人端碗而起,仰头一饮而尽。
继而,张思又倒酒,说道:“明婕,我可以上楼看看陈洋吗?”汪明婕知她难舍陈洋,心里满怀醋意,却不得不说道:“可以,先喝酒,呆会一起上楼去,我们打地铺,他睡床。”
张思端碗而起,说道:“好,爽快!”
“干杯!”
“不对,干碗!”
“哈哈哈哈……”
“咣!”
……
几大碗酒下去,三大美女都醉倒在地上。
翌日上午,张思醒来,揉揉眼睛,起身来喊汪明婕,喊郑品,却没人应。她赶紧跑上楼去找陈洋,也没找到陈洋,她又跑出房门,来到后院,看到轿车也不在,便又高声喊叫,但是,没人应。她悻悻地骂道:“妈的,汪明婕,你敢骗我?”此时,汪明婕驾车而来,她和安茹、赵云、卢娇跳下车来,反而质问张思:“谁骗你了?谁叫你喝醉了?谁叫你今天早上起不来呀?”
张思也不害羞,直率地问:“陈洋呢?”汪明婕讥笑地说道:“走了,郑品也走了,你懂的。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谈情说爱?今后,我们都住在这里,直到丁主任叫我们离开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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