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停满了轿车,现在外面黑漆漆的,到底哪辆车最可疑?楼下又到底埋伏了多少伏兵?”
陈洋走到窗口前,掀开丁点窗帘,借着其他窗口透出的灯光,可以看到院子里确实停满了轿车。此时此刻的他,心如惊滔骇浪,凶险就在眼前啊!看来,今晚酒井笑脸相迎,任自己揩油,也是在缝场作戏啊!说不定,在楼下监听自己的就是酒井。看来,土肥、影佐、晴气也并没有把“佐腾兄弟相认”当真啊!
土肥不愧是全球有名的特务头啊!
如果自己死了,或是逃跑了,以后,尾崎和犬养熊、西园寺就面临诸多的考验了。
唉!
但是,陈洋心里也明白,即便是酒井,或者说土肥就在楼下,现在也不会抓自己的,抓自己一个人没有用,敌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将自己参加行动的几百人一网打尽。
抓一个人?还是抓几百人?鬼子自然心中有数。
只是,自己这边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到底谁是叛徒?
鬼子真阴险啊!
在此节骨眼上,往自己身边钉了一颗钉子。
还有人故意引南涛去侦察鬼子的真正的细菌基地。
太狡猾了!
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鬼子也豁出去了。
只要此案一破,这边的鬼子也立大功啊!
小狮子起身过来,滴着冷汗,颤声说道:“哥,你倒是说句话呀!哎哟,急死人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呀?南涛兄弟最危险了。咱得抓紧去救他啊!虎子哥好不容易培养了南涛这个奇才徒弟,可不能把他给毁了。”地虎也低沉吼道:“哥,给句话啊!唉,都急死人了。”
陈洋转身,回到茶桌前,把烟头摁灭,斩钉截铁地说道:“好,现在地虎去碎尸,狮子驾车去救南涛兄弟,我乘黄包车去智博医院杀霍建玲。呆会地虎驾车到石板轿北侧桥头往东第三号木屋里接我,我得通知还在那里等我的陈恭逃跑。”
地虎摁灭烟头,焦急地说道:“哥,刚才我发现了窃听器,敌人没监听到什么,恐怕霍建玲现在已经逃跑了。我们聪明,敌人也会很聪明,霍建玲也不是傻瓜。你有化骨水,我在房里或是江边碎尸就可以。你开我那辆车去吧。快!”
小狮了跺跺脚,说道:“哎哟,急死人了,还商量啥?”陈洋抬起手腕,看看时针,这才果断地说道:“好,就这么办,我驾地虎的车去智博医院杀霍建玲。狮子去救南涛,免得我在风云饭店被伏击。”
地虎掏出车钥匙。
陈洋接过车钥匙,瞬间落泪,动情地说道:“兄弟是风,兄弟是雨,有了兄弟,才能呼风唤雨!二位兄弟,注意安全,保护自己。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安全见到你们?请你们尽快的通知上海的鲁西北、小琴、苗苗、梁珍、吴远都和杨兰撤离。酒井可能会通知上海的特高课,抓捕西北兄弟他们。但是,不要在这幢楼里打任何电话。”
地虎、小狮子噙着泪水,点了点头。
三人随即下楼,地虎打开小狮子那辆轿车的后尾箱,扛出了那具尸体,来到了江边。小狮子随即驾车前往风云饭店,接应南涛。陈洋驾车前往智博医院,去找霍建玲算账。
众人随即分头行动。
陈洋滴着泪水,走出望江楼,拉开车门,往里面看看,往后排座看看,便上车关门,驾车直奔智博医院。他一边打转方向盘,一边喃喃自语不停:“兄弟是风,兄弟是雨,有了兄弟,才能呼风唤雨!兄弟是风,兄弟是雨,有了兄弟,才能呼风唤雨!可现在,兄弟没了!呜呜呜!”
他一路驾车,一路哭,洒下了一路泪水。
他不经意的抬头看看后视镜、倒车镜,发现后面跟着一辆轿车。他虽然阵阵心疼,但是,今晚必须救出那些自己人。他驾车发疯般地驰骋,却没能甩掉到后面那辆轿车。
怎么办?
陈洋只好驾车来到智博医院。他极速地调整情绪,停车下楼,掏出勃朗宁HP35手枪,一边走,一边加装消声器,直奔三楼高级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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