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说!”
汪明婕耳边响了陈洋曾经对她说过要把印钞版查清楚并交给她的话,顿时也吓出一身冷汗来。她心道:这中储劵的百元印钞版,看来真是小白脸派人盗取的。姥姥的,这小白脸,又挖坑给我跳。哼!我找机会整死他。
丁士群呷了口茶,放下茶杯。
他察言观色,又伸手一拍茶桌。
“啪!”
他又骂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这可是杀头的死罪!懂吗?姥姥的,老子怎么就生了你们俩个不争气的东西。一年花几十万元,白养你们姐弟俩了。你们俩就这样护着那个小白脸,连爹也不要了吗?连你们的脑袋也不要了吗?”
铁猴勃然大怒,也怒拍茶桌。
“啪!”
他倏然起身,红着眼眶,扬手指着丁士群,骂道:“丁士群,你姥姥的,你告诉我,我妈在哪里?你是不是把我妈给杀了?你为什么欺骗我妈生下我?从小到大,你抱过我吗?你带过我出去玩吗?”
他说着说着,眼泪直掉,泣声说道:“我从小是我姐带大的,也给我姐揍了无数次,打的我现在脑袋都不好使。不然,我早赚大钱,当大老板了,还用得着在你那个臭名远扬的76号混个小科长吗?呜呜呜……”
他哭着转身就走,拉开房门。
“砰”的一声,他重重摔上房门。
丁士群脸红耳赤,哑口无言,心酸酸的,眼眶也是发红。
汪明婕也是红了眼眶,酸了鼻子。
但是,她掏出手帕,递与丁士群。
丁士群接过手帕,抹抹泪水,把手帕扔回给汪明婕,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小白脸和陈劲中走到了一块。那印钞版肯定就是小白脸派人盗取过来的。”
汪明婕滴着泪水,伸出手来,哽咽地说道:“证据呢?”
“哼!”丁士群气呼呼地起身,转身要走,却又伸手入怀,从皮大衣的几个袋子里,拿出六条大黄鱼,拍放在茶桌上,转身又走,跑步下楼,走出汪府,钻进他的轿车里,吩咐司机去虹口的“梅花堂”。
铁猴听到丁士群拉开客厅门的声音,又从卧室里跑出来,伸手抓起两条大黄鱼,看看汪明婕没有反应,又伸手去抓一条大黄鱼。
汪明婕伸手一拍茶桌。
“啪!”
铁猴急急缩手,讪讪地说道:“姐,这可是我哭来的钱。”汪明婕怒道:“咱家几十口人,你养啊?你掏过钱吗?你养过家吗?”铁猴脸红耳赤,尴尬地笑道:“姐,你将来是要嫁人的,有男人养着你呐。我得养老婆孩子。”
汪明婕俏脸通红,却仍然怒瞪着铁猴。
铁猴说道:“好好好,你是姐,你说了算。什么眼神?”
他又放回一条大黄鱼,转身回卧室了。
汪明婕大声喊道:“春花,过来拿钱,记账。”
春花应声而来,拿着五条大黄鱼走开了。
丁士群乘车直接来到虹口“梅花堂”面见影佐。
在影佐看来,丁士群是他最得力的狗。
他亲自给丁士群和武四宝泡茶,亲自端茶。
丁士群和武四宝两人感动的热泪盈眶,连声道谢。
影佐说道:“丁主任,武总队长,南京方面接到我们的报讯,昨夜开始调查印钞版的事情,果然发现失窃,而守备营长廖雄生趁机逃跑,经调查,他的家人早已经安排走了。廖雄生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这件事是否与陈劲中印刷中储劵有关呢?现在还不确定。昨晚那一仗之后,我们的人也进入过红玫瑰调查取证,结果发现那个陈尚提供的情报不准确,红玫瑰的地窖里太干净了,啥也没有。陈劲中是为特工总部经商赚经费的代表,宪兵司令部还伤了他的心。你暂时还得安抚他。”
丁士群感慨地说道:“是啊!查案得讲证据。晴木大佐就是这一点不好,有怀疑就马上抓捕,经常抓错人,还闹出不少的笑话。证据呢?证据在哪?如果此事是真的,现在也是打草惊蛇了。如果此事不是真的,宪兵司令部也是得不偿失啊!打死了陈劲中几十人,皇军也伤亡了几十人。唉,这叫什么事呀?”
武四宝低声头品茶,不敢吭声,生怕挨丁士群的耳光。
影佐含笑相问:“那小白脸呢?汪明婕不是派张霞一直潜伏在小白脸身边吗?没查到什么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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