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品、赵云、卢娇几个恰好从背后的公寓里过来,见状纷纷赞叹,又哈哈大笑,还在大笑声中感慨万千。
张霞满脸红艳,甜笑不停。
她的心里,盈满了幸福。
陈洋招牌式一笑,向她们挥挥手,便驾车而去。
贝当路两旁,法桐雄伟,枝叶茂密。
雨雾迷蒙,红艳艳的花朵在法桐下的花石圈中盛开,在丝雨里若隐若现。
陈洋驾车来到了贝当路公寓区,敲开了胡璇的房门。
胡璇仍然是穿着宽松的睡袍出来开门的。
室内,还飘着药味。
陈洋进屋,闻着这股药味,甚是难受。
他劈头就问:“你是爱国青年会的人?你什么时候加入那个组织的?是在红玫瑰的时候吗?”
胡璇呆呆地望着陈洋,懵了。
她没想到几天不见,陈洋啥都知道了。
她也曾想在两人结婚前把此事告诉陈洋的。
因为她现在也知道陈洋是重庆的,也是杀鬼子的。
两人虽然不在同一个组织里,但是,目标是一致的。
都是为了打鬼子,都是为了早点赶跑小鬼子。
但是,现在陈洋先说了,她倒是很不好意思了。
陈洋盯着胡璇一会,叹了口气:“应该是红玫瑰为你做的身份掩护吧?这几年,你也应该参与刺杀了不少的小鬼子。我佩服你,也佩服你们的组织。我也没想到,我这个红玫瑰的前老板,竟然也为你打掩护。你才是资深特工啊!”
他说罢,便抓起水壶,盛水烧水。
胡璇反应过来,红着俏脸,坐到沙发上。
一阵沉默。
陈洋烧沸水,又清洗茶杯,然后倒些野生红茶,泡水之后,把第一泡茶倒掉,又倒水进去,泡了几秒,便给她倒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一杯茶。
他端起茶杯,吹吹气,闻闻茶香,抿了小口,啧啧赞叹这茶真好喝。
然后,他放下茶杯,又起身推开窗户。
他回到沙发前坐下,关切地说道:“药味这么浓,你也不开窗。昨晚,你的男同事伤情如何?要不要我帮忙联系教会医院?咱俩其实是一样的,都是潜伏者,潜行者,目标都是打鬼子。在这方面,你也不用防着我。”
他说罢,呷了一口茶。
胡璇也端杯而起,呷了一口茶。
然后,她放下茶杯,这才缓缓的吐露心声。
她低声说道:“不错!我是民间抗战义士,是爱国青年会的成员,一直在暗中行刺汉奸和叛徒。1937年11月从南京来沪。那段时间,我没钱,全靠姐妹接济。1938年夏天,进入你的红玫瑰唱歌。因为我的姐妹中有一个叫雄文燕的,她是爱国青年会的人,她接济我很多。所以,她拉我加入她的组织时,我没有拒绝。当时,我是怀着感恩的想法的加入她们的组织。而且,练武功,练枪法,也很辛苦。她哥哥雄文泰是秘书长。总舵就设在兴邦钟表商行里,也在霞飞路上,就距离你的金装美人公司下属的钟表店不远。”
陈洋闻言,焦急地说:“你们别犯傻,张霞她们有可能是假投诚我的,也可能是假的离开76号。春节前,我就被她骗过一次,你知道的。正是因为她骗了我,所以,我才让小琴和苗苗把你从陈劲中家里接出来。你们快把兴邦钟表商行搬迁走,搬到公共租界去。不然,你们的人进进出出,又在张霞的眼皮底下,终究是很危险的。”
胡璇感觉很暖心,感动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很关心,很为我着想,尤其是在我成为植物人的那段时间,你经常来陪我,不离不弃的,让我很感动。这辈子,我为你生,为你死。我也知道,张霞就是故意的把她的金装美人公司搬到兴邦钟表商行附近的。她们此前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这个组织,所以,她故意在此选择办公司的。前些天,郑品、卢娇、赵云也是经常过来,总说我们的产品好,总问我的货是哪里进来的?她们说,能否把我们的货源渠道给她们?其实,她们是在观察进出我们商行的人,有没有可疑的人?雄文泰已经在公共租界找了一间商铺,正在找人装修装饰,我们的人很快就会搬到那里去。”
陈洋焦虑地说道:“那你们已经很危险了。你也不能再住在贝当路的公寓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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