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他又驾车前往朱源家里。
他在附近停车,悄然走路来到朱源家门前。
房门已经关了,但是,里面传出一阵哭闹声。
“呜呜呜,我不活了,呜呜呜,我不活了。”
“傅晓庵,你这王八蛋,连我老婆也不放过,我宰了你。”
“呜呜呜,我不活了,让我去死吧,我没脸见人啊!”
“筱敏,别这样,别这样,为了我,为了小孩,你忍一忍,我这两天就取傅晓庵人头,为你报仇雪恨。”
陈洋偷听至此,便转身而去,驾车回归愚园路别墅。
他上楼沐浴更衣,穿着宽松睡袍出来,泡茶品茶,点燃一支烟,此时电话铃响了。
他抓起电话来听。
“小白脸,今晚怎么这么早回家?”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吗?”
“呵呵,我母亲今晚给你哄的很开心,到现在还没睡。”
“老人家太早睡,也会太早醒。我呐,其实一直都很乖,每天晚上,我都要去看看胡璇,陪她说说话。她那样,不生不死的,我还是很内疚。有时候,我会早点回来,有时候,我在她面前自言自语,上瘾了,聊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了。所以,我有时候会很晚才回来。”
“你整天和戏子在一起,怪不得你那么会演戏。”
“啪!”
“嘟嘟嘟……”
听陈洋说的对胡璇那么深情,汪明婕很不高兴,讽刺陈洋一句,便把电话挂上了。
陈洋随即换衣服,驾车而出,直奔煤球厂,在附近的公用电话亭给陶俨打了一个电话。
陶俨从后门出来,绕道而来,钻进了陈洋的轿车里。
陈洋低声说道:“估计这一两天,朱源就会对傅晓庵动手,你们做好接应的准备。这几天,我都不方便去朱源家了。”
陶俨惊喜的问:“真的?太好了!你这次预测,准不准?”
陈洋笑道:“肯定准的。我让庞筱敏陪傅晓庵睡了一觉,庞筱敏回家之后,一哭二闹三上吊。”
陶俨笑道:“哈哈哈,你小子,够毒!行,我明天一早去找庞筱敏,商量接应他们并给他们购票离开上海之事。”
陈洋点了点头。
陶俨下车,绕道回归煤球厂。
陈洋驾车而去,回归法租界的别墅,看了看胡璇,便在胡璇床前打地铺。
这天晚上,傅筱庵从法租界结束应酬后回到自己的府邸,已是翌日凌晨三点了。
朱源端来一碗银耳汤给傅筱庵,劝说这是解酒的。傅晓庵很醉,伸手拨开朱源。
朱源便把汤放在傅晓庵的床头柜上,又走出来,观察情况。
然后,他又进入傅晓庵的卧室,见傅筱庵仍然未喝那碗,遂侍候傅筱庵睡下。
傅晓庵是呼噜大睡。
朱源壮起胆子,拔出一把锋利的菜刀,骂道:“狗汉奸,你去死吧。”
他借着外面透入进来的月光,对傅筱庵的头部、喉管连砍三刀。
然后,朱源关上房门,迅速离开,拎一只菜篮,推一辆自行车,从傅家后门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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