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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中,当然没有这个称呼,也许这个女孩是认为他言语轻浮也说不定。
“你别误会,‘小姐姐’是我家乡称呼年轻女子的。”
那女孩呼出一口气,这才释怀。
“殿下,小女子名叫涟源。”
“涟源,你可知道谁在国师身边侍奉?”
“正是涟源侍奉国师。”
周启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说道:“麻烦涟源姑娘通报国师,这个小小心意赠与姑娘。”
离开枯叶城的时候,周启带了一些香水出来,他预感着,在明月国一定可以用得到。
涟源连连摆手,不敢接。
周启拔开了瓶塞,一股浓郁的郁金香香气弥漫在廊间。
盖上了瓶塞,周启说道:“这叫香水,取几滴撒在身上,会很香的。不是贵重之物,收下无妨。”
涟漪点点头,羞红着脸接下了这瓶香水,循着廊间的烛火,推开了一个门。
周启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贿赂这件事,无论放在哪里,都好用。”
不一会,涟源走出来,说道:“殿下,国师有请!”
周启道了声谢,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要比周启那边的房间宽敞十倍,里面各种金银器皿,摆设在房间中,器皿之上还镶嵌着各种宝石。
墙上,还有两幅色彩艳丽的挂毯装饰。
房间的中间,从房顶垂下层层彩纱,通过彩纱后面的几个烛台的印射,能够看得出一个女子的身形。
她掀开层层彩纱,显出倾城的美貌,正是国师茹仙。
白天见到的茹仙,头上戴着金饰,此刻的茹仙,披头散发,衣衫也不像白天那般整齐。
不过这懒散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但周启可不是来审美的,他抱拳道:“晚辈此时来打扰前辈,有些冒昧了。”
茹仙脸色有些难看,但周启在烛光中,并没有看清。
“客套话不必多说,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周启抬起头,笑眯眯的,表情有些无赖地说道:“我想向前辈借点银子。”
“多少?”
“一百两。”
茹仙的眉头皱了皱,冷哼道:“殿下,我给你安排住处,但没有义务供你银子花。”
周启也是无奈,他也是要面子的,陈旭林他们早上就要启程,路上也需要盘缠,而自己身上已经没银子了。
还有他们这几个人在城里的开销也需要银子,而现在能借银子的地方,只有茹仙这里。
“晚辈承若,三天之后归还,另外还有礼物相赠。”
周启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三瓶香水。
“此物名叫香水,取几滴撒在身上异香扑鼻,请前辈收下。”
茹仙身为国师,却没有听说过这东西,倒是有些好奇,自己却顾及身份,不好直接去收。
周启拔开了三个瓶子的瓶塞,一个一个放在茹仙面前,分别是郁金香香型、薰衣草香型和玉兰香型。
即便茹仙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但身为女人,都有爱美的天性。
茹仙点头收下,说道:“说好了三天还,殿下就要信守承诺。”
“那是自然,如果前辈不信,我可以立字据。”
“字据就不必了,我信你便是。涟源,你进来。”
茹仙喊了一声,涟源便推门进来了。
茹仙说道:“你带殿下去取一百两银子。”
周启道了声谢,就跟着涟源出门了。
门刚刚关上,茹仙的精神便萎靡了不少,一口鲜血止不住吐了出来。
早上,陈旭林兄弟几人便准备启程,和余成宇、周月他们说了一番道别的话,房间中却找不到周启。
陈旭林想起晚间周启的一番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余成宇驾着马车跟他们一起出了月神殿,送行到城外。
上了官道,余成宇下了马车,说道:“殿下交代,路途遥远,这架马车赠予你们赶路,车上有殿下留的五十两银子,还有一些衣物干粮。”
几人本来心中还有怨言,怪周启不愿跟他们道别,但听余成宇这番话,才感到周启并不是无情,反而事事想的都无比周到。
陈旭林和几人对着城里的方向躬身一拜,心中万千感慨只化作一句话:“多谢殿下!”
余成宇又说道:“殿下见不得离别,你们也别怪殿下没有相送。”
几人又跟余成宇聊了一会,余成宇便从马车中拿出一坛酒来。
“我们兄弟一场,此番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我们同饮了这坛酒,离别的话不再说,都在酒中。”
拿出碗来,九人痛快地将一坛酒喝完,把坛子和酒碗往地上一摔。
“诸位兄弟保重!”余成宇抱拳。
“大哥保重!”八人齐齐抱拳。
“走吧!”余成宇转身,走向城中的方向。
几人仍不舍地看着余成宇的背影,陈旭林说了声:“我们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