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上一个雄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听到了吗,你就别吠了,赶快带路吧。”岳水仙哼笑着道。
陈先栋论口才,他大概一个都比不上,三个人能骂到他哑口无言,只好自认倒霉。
“哼!”他大袖一甩,走在了前面。
三人随后也跟着他上了二楼,在一间叫做“清心阁”的包厢前,陈先栋停住了脚步。
“老爷就在里面。”
姜大有冷冷看了陈先栋一眼,第一个推门而入。接着,岳水仙也走了进去。
周启正要进入,却被陈先栋拦住。
“老爷没有邀请你,留步。”
周启瞅了瞅陈先栋道:“一条狗,拦我?还不够格。”
陈先栋怒瞪着周启,道:“这里是聚福楼,我是聚福楼掌柜的,你说我够不够格?”
周启自腰间拔出青尺剑,一道青芒,就落在陈先栋的脖子上。
“再拦我,信不信我立马砍了你的狗头?”
陈先栋吓得脸色都绿了,身体也不住颤抖起来。
“哼哼,陈掌柜,让他进来吧!”里面姜大福的声音传出来。
陈先栋也不回话了,连滚带爬地下了二楼。
周启收起了青尺剑,踱步进入了包厢中。
偌大的包厢中,此时就坐着一个人,此人看起来精壮的很,也神气的很,看向他们三人的目光带着些微的不屑。
今日,周启并未穿那身彰显富贵的锦衣华服,只是随便穿了身常服,并无特别。
所以,仅凭衣服,姜大福也看不出周启有什么特别之处。
“大有,我请你和岳老板二人前来,为何要带一个持剑的打手进来?你是欺我一个人吗?”
姜大福心中暗喜,正愁如何发难,此刻这持剑的周启,便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公子请坐!”姜大有和岳水仙竟异口同声说道。
姜大有拉过一张凳子,待周启坐下之后,他和岳水仙才分坐两旁。
姜大福风风雨雨打拼了几十年,对于眼前一幕,他多少也看出了些门道。
“主家?”姜大福目光闪烁看向周启,似在询问周启。
“算是吧!”周启微微一笑。
姜大福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心中很多云雾拨开,有了清明。
“哈哈哈......如此便说得通了。”
“你想说什么?”周启问道。
“你,哪里人士?”姜大福看过来。
“京城人士。”
“看来也是有些背景的。”
“算是吧!”
“哼!”姜大福大手往桌子上一拍,厉声喝道:“京城人士又如何?你老老实实在京城做你的生意便是,为何来到这边境之地?为了打垮我?”
周启却没理会姜大福,望着空荡荡的一张大桌子道:“不是来赴宴的吗?酒呢?菜呢?”
“酒菜只为朋友和知己而备,你持剑而来,是敌非友啊!”
“那为我们备了什么?刀还是剑?”
“有刀有剑,还有笔墨纸砚。”姜大福冷笑起来。
“这刀剑我能理解,这笔墨纸砚为何?莫非要我们签卖身契?”周启微笑道。
“差不多,我要你‘古奇’的招牌和那些设计图。”
“若是不给呢?”
“给的话,酒菜招待,以后是朋友,有钱大家一起赚。不给,只好刀剑招待了。”
周启看了看身侧两旁的姜大有和岳水仙,好笑地道:“光天化日之下,他想做强盗?他是不是傻?”
姜大有嘿嘿一笑道:“公子,我这堂哥一向如此,这些年,做强盗,抢生意都习惯了。你就当他傻子,别跟他一般计较。”
“姜大有,你好大的胆子,敢骂我?”
姜大有一向惧怕姜大福,此刻他这个堂弟竟然骂他,他如何能接受。
“姜大福,你早已与我恩断义绝,以前我们是兄弟,如今什么都不是。我如何骂不得你?你寡情薄义,你过河拆桥,你狼心狗肺,你畜生不如......”姜大有越骂越爽,完全收不住了。
“姜大有,你是不是活腻了......”姜大福拍着桌子,站起来,一张脸气的通红。
“姜大福,你想霸占我的一番心血,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我就是要将生意做大,打垮你,我等着你穷困潦倒,饿死街头的一天。”
“你的心血?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那点本事?‘古奇’这个招牌,都是你这位主家的心血,你能干成什么事情。”
“不管如何,如今‘古奇’是我在打理,而且打理的非常顺利,打垮你,只是迟早的事。”
姜大福被姜大有的话刺激的暴跳如雷,顺手间,桌子上的杯子被他摔碎在地上。
躲在聚福楼中的彪形大汉们,都在等着摔杯的信号,此刻,一群十几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冒了出来,朝着姜大福他们所在的那个包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