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烟雾缭绕的烟屁股,被余豪掐灭在烟灰缸里。他双手缓慢抱臂,看看餐桌,看看罗平。
余豪能感觉到百元票面上凸起的纹路,就像亢奋涌动的静脉血流,他无法用语言表达,他颤抖的微笑,他呼吸的节奏,促使他不得不激动,“这钱?……”
“豪哥,这钱,你先用着……”罗平用手掌向前推了推桌子上的纸币,温和地冲余豪微笑,他的眼神透着真诚。
“为什么?”余豪抿紧嘴充满疑问地看着罗平,似乎他在怀疑眼前的一切不是真实的。
……
十分钟后,肩背旅行包的罗平和手提黑色食品袋的余豪,并肩从熏肉大饼店走了出来。
他俩有说有笑地顺着集市街道往前走,在一个超市门前停下。二人站在那儿,面对面说了一会儿话,随后,罗平一个人背包走进了那家超市。
余豪手提黑色食品袋,独自伫立在街灯下,四下张望着。
过了一会儿,罗平双手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里大步走了出来。
余豪迈步向前,从罗平手里接过那些大包小包。
……
二人并肩走出了集市大门,罗平招手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打着转弯灯停靠在了路边。
女司机摇下车窗,眨巴着眼睛,颇像个淑女,问,“去哪里?”
“Q区,”罗平打开右侧后座车门,“豪哥,请上车。”
余豪手提着大包小包上车坐好,罗平关上了后座车门,走到女司机这边。
“多退少补,”他打开钱夹,取出一张50元纸币,递给了女司机,微笑说,“麻烦您送一下。”
女司机含笑看了罗平一眼,接过50元纸币。
随着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车窗摇起,出租车驶离而去。
罗平背包站在路边,微笑挥手……
……
十几分钟后,罗平步行来到罗海元爷爷的郊外小别墅。
夜色皎洁明亮,他隔着高墙铁栏栅向里张望,院子里月色皎洁,像似披上了银白的纱衣。
二层楼的玻璃上反射出道道银色的月光,一片又一片波光粼粼。
不用说,老人家是早早睡下了。早睡早起,这是罗海元爷爷的作息习惯。
罗平熟门熟路地走到大铁门一侧,双手使力攀爬而上,敏捷地翻越到了院内。
在院内墙壁上,镶嵌着闪着光的变压器指示灯。
蚊子嗡嗡声此起披伏,在罗平周身盘旋缠绕着,罗平无奈用手揉搓着被蚊子叮咬发痒的肌肤……
老样子,一楼侧间门没上锁,罗平微笑着推门而入,随即又轻轻关上了门。
罗平借着月光走到床头柜前,伸手打开了壁灯。
在柔和昏黄的灯光下,一室一厅一卫的小套间格局,赫然展现在了罗平眼前。
罗平微笑四顾了一下,这依然如故的小套间。
罗平走进了小卫生间,随手打开了镜前灯。
他脱去了沾着汗渍的衣裤,走向了太阳能沐浴花洒——一身臭汗,该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