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鹰头上有一撮雪白的羽毛,分外显眼,正是刘安养的那只青鹰。
“定是父亲有新的秘密指令!父亲现在直接向我传递消息,说明父亲不把我当小孩子了!哈哈……”刘安心中窃喜,一阵暗爽。刘安不知道的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任务,他被王越骗了。所谓的秘密任务,只是骗他出来一个借口罢了。
刘安急不可耐地取下青鹰腿上的细小竹筒,取出一小块绢布,快速查看。
不看还好,一看绢布上的内容,刘安不禁面色大变。
只见绢布上书:主母有恙,殿下速归。越有异心,当心。
母亲生病了!刘安心里一阵刺痛。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王越,又变得紧张起来,王越有异心?难道……
刘安毕竟还是小孩子,不会隐藏自己的内心,他的心理活动全写在了脸上。
好在刘安心思灵活,脑子转得快。他急中生智,飞快地将那绢布撕下一个长条塞进细小竹筒,接着将青鹰向空中一抛。青鹰双翅一振,直上云霄。那剩下的绢布则被他藏在了袖口里。
这一番举动,难免引起了王越的注意。王越脸色一肃,正色道:“殿下,何人传讯?”王越此番言语,僭越之心昭然若揭。
刘安心中一突,慌忙地虚应着:“嗯,母亲担忧,传信嘱托而已。”话音刚落,刘安就意识到不对了,只有王越一个人知道他出府了,母亲怎么会传讯呢?
可是刚才那消息……是了,定是父亲发现我不见了,这才放出青鹰传讯的。嗯,一定是这样!
这样想着,刘安心里镇定了许多。
王越当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他知道刘安的失踪瞒不了太久的。
王越眯眼看了一会儿刘安,突然道:“事已至此,那就没有办法了。殿下要怪就怪他们发现得太早了!”
刘安开始害怕起来,他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突然,他心念一闪,学着父亲的神态,笑道:“大人怕了?”
“哈哈……”王越仰天大笑,“老夫何惧之有!”说完看向张德。
张德知道,自己不能不表态了,虽然不知道王越此番为何而来,但眼下只有顺从一条路了。
就在张德迟疑之际,王越突然一抬手,吩咐道:“看好殿下。”话音落,刘安身后的四五个剑卫打马向前,将刘安围在中间,“看护”起来。
这是在逼我表态了!唉……张德心中一声长叹,面向王越拱手道:“学生一切听老师安排。”这一礼和初见时的那一礼有着不同的意义,张德对王越的称呼也从“院长大人”变成了“老师”。
王越满意地点点头:“嗯,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老师的教诲,学生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不请老夫进城吗?”
张德赶紧一躬到底,起身往城内一请:“老师请——”。
“嗯。”王越满意地看了一眼张德,挥手往城内一指,“进城。”
进城后,张德把剑卫们安排在了县衙旁的一个酒楼里,刘安被剑卫们看护着,也被安排在酒楼里。王越则住进了张德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