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戏志才嘴角挂上了一丝弧度,缓缓地说道。
“哦,这样啊……但愿奉孝能有良策破敌吧。”荀攸见戏志才如此推崇郭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说道,“既然要救援,志才以为要如何救援?”
刘战看着两个谋士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是认真,他也不开口打扰,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吾与公达所见略有不同,吾以为只需派出飞羽骑在后方骚扰诸侯盟军即可,能打则打,不能打则退。”
戏志才不再是一副说笑的神态,表情变得十分的认真起来。
“飞羽骑只有千人,万一颍川那边……”
荀攸皱着眉头说着,话还没有说完,就住口不言,看向刘战。
刘战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戏志才,示意戏志才一次性把话说完,别像挤牙膏似的。
戏志才笑了笑,朝刘战一拱手:“主公,其实,不救援也是可以的,吾相信奉孝定有破敌之法。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出兵救援颍川,毕竟颍川不能有失。吾之所以这样谏言,原因有二:一是两万飞虎营不能却。如今天下动荡,各州郡包藏祸心者不在少数,这所谓的诸侯盟军只不过是明面上的,还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窥视着主公的一举一动,但有空档,可能就有人跳出来给主公致命一击。二是颍川有郭奉孝,十有八九不会有失,相信主公也是相信奉孝之能力的。”
刘战微微一笑,点头道:“嗯,有理。洛阳不能有失,若洛阳有失,那洛阳这好不容易占领的地盘就要拱手让人了,还有的百姓……”屋子里没有外人,刘战也就说得比较直白。
荀攸也赞同戏志才的说法,不过他不放心的是郭嘉到底能不能守住颍川,在他看来,戏志才这样谋划如同赌博,且将堵住压在一人之身上,他认为是有些不妥的。
可是,荀攸转念一想,他的谋划不也是赌博吗?若两万飞虎营开出洛阳,洛阳被他人占据,那不也是得不偿失吗?倘若那郭嘉真能守住颍川,那派出两万飞虎营前去救援颍川,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左右权衡一番之后,荀攸也认为戏志才的谋划比较好一些。可是,他心里没底的是,区区一万人,郭嘉究竟要怎么守住颍川。
荀攸思虑清楚之后,拱手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不过,飞羽骑救援之时,还可做些文章。”
刘战目光闪动,看向荀攸,笑道:“公达啊,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戏志才微微一笑,也等着听荀攸接下来说的话。
荀攸清了清嗓子,一拱手:“主公,飞羽骑乃骑兵,行动迅如疾风,快如闪电,可虚张声势,迷惑盟军。”
荀攸话音一落,刘战与戏志才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刘战哈哈一笑,道:“这个好!如此,飞羽骑之救援计划才算是圆满了。”
戏志才也是微微一笑,说道:“剩下的,就是等奉孝的消息了。”
就在这时,史阿快步走了进来,来到刘战身边一阵耳语,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泥封的小竹管交到刘战手里。
刘战快速地扣掉泥封,从竹管里取出一方绢布,打开看了几眼,便哈哈大笑:“奉孝果然有良策破敌啊。”
“主公,这上面怎么说?”
荀攸有些着急地问道。在三人计议的方略当中,荀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郭嘉这一环节,若郭嘉守不好颍川,那飞羽骑救援颍川也就成了隔靴挠痒了。
戏志才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坐在那里静静地品着面前的热茶。
刘战又是一声哈哈大笑,道:“奉孝料敌先机,早已做了不少谋划,就算没有飞羽骑的救援,相信颍川也不会有凶险了。”刘战说着,轻咳一声,接着说道,“早在盟军会盟之初,奉孝便已与荀相商定,悉数派出颍川之剑士,前往各路诸侯之地,散布对诸侯不利之言论,且用金钱大肆贿赂当地之官员,把各路诸侯的地盘搅得是天翻地覆。
哈哈……当真是大快人心哪……”
刘战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戏志才了然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一个劲儿地品尝着手中的热茶。
荀攸却是一脸震惊,眼睛瞪得老大……
这是……这郭奉孝还是人吗?
如此遥远的事情,他竟然能算计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匪夷所思,实在是不可思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