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刘备,笑着说道:“玄备啊,哪有这样对兄弟的,汝坐着,让二位兄弟站着,这样不太好吧。”
刘备老脸一黑:这话分明是挑拔离间啊,当真可恨。
心里虽然气愤,刘备却不敢表现出来,脸上堆出一脸的笑,拱手道:“将军有所不知,吾兄弟三人义结金兰十余年,吾也常常劝说两位弟弟不要总是站在身后,可是二弟、三弟偏偏不听,还说,‘长兄如父,不敢在兄长面前安坐’,吾虽虚长他们几岁,当得他们叫一声‘大哥’,在这件事上,却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啊。”
说完脸上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得意之色。
“大哥永远都是大哥。”刘备话音一落,张飞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
公孙瓒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哈哈一笑:“有如此忠义之兄弟追随,玄德好福气啊!让人好生羡慕啊。”
“将……”刘备拱手一笑,正欲说些谦虚的话。
这时,一名斥候模样的甲士快步飞入帐中,跪在地上慌乱地通报:“启禀将军,冀州牧韩馥营地受袭。”
公孙瓒腾地站起身来,双眼一瞪,满脸的惊愕:“何人偷袭?”
“小军不知,只见将旗上书一个‘赵’字。”
甲士拱手应道。
“主将姓赵?却是何人……”公孙瓒在帐中踱起步来,嘴里喃喃自语。
刘备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人,他上前一步,朝公孙瓒一拱手:“定是刘战部下赵云。”
说起赵云,刘备可是没有少下功夫,可赵云就是不吃刘备那一套。刘备可是一直惦记着赵云,那可是与关羽、张飞战力相当的人物啊!
对于没能将赵云拉拢过来,刘备颇为遗憾,恨不能将赵云绑来了事。
“刘战兵力只有区区几万人,他敢来偷袭联盟大军?况且,洛阳距此几百里,刘战怎么这么快就能杀到?”公孙瓒有些不信刘备的话,但是盟军受袭,作为好战之人,公孙瓒怎么能忍住不管不问呢,不管刘备说的是否准确,他都要率人去韩馥营地帮一帮的。
只见公孙瓒略一沉吟,朝帐外大喊一声:“击鼓聚将。”
……
赵云率领飞羽骑日夜兼程,披星戴月,一路奔袭数百里,为的就是打盟军一个措手不及。
昨日将夜,飞羽骑便赶到了盟军连绵的营帐百里之外。赵云令飞羽骑下马息声,悄然躲进了一处山林中。
一入山林,赵云当即下令,全军就食酱肉大饼,食过之后,立即歇息,同时,赵云派出斥候,打探盟军各营情况。
今日一大早,赵云便掌握了各路诸侯军营的详细防守情况。一番谋划之后,赵云按照戏志才之策,将目标锁定在了韩馥大营。谋划既定,赵云便率领飞羽骑从隐秘的小路向韩馥大营靠去。
天刚黑的时候,飞羽骑就赶到了韩馥大营五里之外。借着夜色,飞羽骑再次隐藏在了一处茂密的山林中,像狩猎的猛兽一般盯着韩馥大营里的动静。
赵云之所以能顺利到达盟军营地附近而不被发现,一来是因为赵云深谙兵者之道,一路行来,人人轻装,隐秘行军,派出三十里、五十里、百里三重斥候,时刻机警地向盟军奔去;二来是因为各路诸侯并没有想到刘战敢派人来袭,派出的斥候并不多,有的甚至只是作作样子,诸侯的斥候但凡遇到飞羽骑者,没有一个活着回去的,诸侯就这样成了瞎子聋子;三来是因为韩馥此人是个庸才,是诸侯里防卫最松懈的一个,虽有精兵良将,却整治得军营一片懒散。
待得韩馥大营升起炊烟,赵云朝副将一摆手“传令,检查弩箭,准备进攻。”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工夫,赵云一声令下,飞羽骑钳马衔枚,悄然向韩馥营地摸去。
来到营地外,悄悄除掉了营地外围的哨兵,赵云打眼向营地里望,只见营地中的兵士们正在大快朵颐。冀州民殷人盛,兵粮优足,韩馥大营的伙食也是各路诸侯当中最好的,顿顿有肉,餐餐见荤,营中的将士们天天吃得肠肥肚圆,很是惬意。这般模样倒像来春游的,不像是来打仗的。
赵云抬手向下一压:“再等半顿饭的辰光。”
话音落点,飞羽骑军士们悄然下马,藏匿身形,静静地等待着冲锋的军令。对于飞羽骑来说,这是自飞羽骑组建以来的第一场仗,兵士们无不兴奋异常、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