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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乐曲在殿中徘徊,动人的舞蹈却被刘宏搅和成了一场男欢女爱的嬉戏打闹。众舞女似乎是与刘宏嬉戏打闹得多了,对刘宏的喜好拿捏得比较准,她们一个个仿佛花丛中的精灵,翩翩起舞间巧妙地躲开刘宏伸来的咸猪手,却又躲得不够彻底,嬉笑着让刘宏能轻轻地触碰到她们的肌肤,但是一触即逝,根本不给刘宏多余的机会,若即若离地把刘宏哄得团团转。
刘宏很吃舞女们的这一套,贱兮兮地同舞女们“周旋”。刚才躺在刘宏怀里的那名宫女,面露失望,似乎在为没能留住刘宏而失落,正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下面的舞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一声令人麻酥酥的娇声轻叫响起,只见刘宏搂着一个舞女朝偏殿的卧室奔去,他一手托丰乳肥臀,一手覆高耸山峰,很是逍遥……
大约半炷香的工会,刘宏从卧室出来,又冲进众位舞女当中,拽出一名舞女,转身又向卧室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小黄门快步跑过来,跪在殿门之外,高声喊道:“启禀陛下,侍中卢植求见,有重要情报上奏。”
刘宏抱着连连撒娇的舞女继续往卧室而去,头也不回,覆在山峰上的手也不舍得抬一下,慵懒地说道:“让他等一等,朕还有要事未做。”
“是!”小黄门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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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殿偏殿,刘宏一本正经地端坐于殿上的龙椅之上,乜斜着下面跪伏于地卢植,淡淡地道:“卢卿,有何要紧事要奏?快快讲来,朕还有要事未做!”
卢植跪在地上说道:“启奏陛下,臣于昨日抓获一名太平教众,据此人交待,太平道张角将于明年三月起兵造反!”卢植所跪的地方,正是刚才刘宏采花吮蜜的地方……
“什么?!”刘宏吓得一下子从龙榻之上跌落下来,也顾不上皇帝的威严了,颤声道:“卢卿所言是否可信?”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应早做防备。据这个唐周交待,朝中也有他们的内应,贼首马元义现身在洛阳为造反做最后的准备。”
刘宏爬到龙榻之上,重新坐好,稍微恢复一点平静,说道:“真是岂有此理!谁是朝中的内应?”
“封谞、徐奉”
“什么?这不可能!朕的这些内官怎么会背叛朕呢?朕对他们可都是恩宠有加。”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臣决不敢有半句妄言,这有唐周签字画押的供状,请陛下御览。”
说完把供状举过头顶。一个小黄门面色不善地过来取走供状交给了刘宏。刘宏大致一览,皱眉道:“卢卿可有良策?”
“陛下,臣以为,应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面抓捕太平道各方首领及朝中内应;然后突击审讯,再将相关人等全部缉拿入狱;最后安抚太平教众,让他们继续回去耕田,他们本是农户,只是被张角一时迷惑罢了。”
刘宏沉思片刻,让那名小黄门去宣何进入宫听圣,又对卢植言道:“卢卿,朕就命你负责抓捕马元义等人。”
“谢陛下,吾皇圣明!臣告退。”
刘宏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卢植退下。
卢植行礼告退。
卢植走后,刘宏拟费劲思量拟了一道诏书:
光和六年十月灵帝诏曰
太平道聚众密谋造反
着各州郡缉拿众贼首
一律押京师问罪受刑
消除怠慢不执行者斩
拟完诏书,加盖玉玺,刘宏令小黄门速速将诏书发往各州。
见何进还未赶到,刘宏便欲起身往卧室而去,就在这时,殿外的小黄门跪在殿外喊道:“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何进求见。”
“让他进来。”刘宏只好坐回到龙榻之上,将心中几近按捺不住的欲望暂时压了下去。
何进来到殿中,稽首道:“吾皇万年!”
“免礼。”刘宏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大舅子,脸色一肃道:“何卿,朕命你领羽林军两营人马前去捉拿封谞、徐奉二人。”说完抛给何进一个腰牌。
何进一愣,应道:“臣领旨。”同时在心里猜测着这二人犯了什么罪。
刘宏继续说道:“此二人勾结太平道密谋造反,一经抓获,直接斩首示众,不得延误!”
“臣遵旨!”何进心中一凛,刘宏简单的一句话对他来说信息量有点大,正欲开口询问,只见刘宏一摆手:“好了,下去吧,朕还有要事要办!”刘宏说完起身朝卧室奔去。刘宏不知道的是,那名去宣何进的小黄门已经悄悄地给封谞、徐奉二人送了信。此时,封谞、徐奉二人正在永乐宫向董太后哭诉喊冤。
见刘宏有些不耐,何进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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