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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想见谁就见谁吗?”刘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小子,你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卫仲道的火一下被点了起来。
“堂堂世家公子,就是这般涵养吗?”刘战又给卫仲道添了一把火。
“你!”卫仲道架不住刘战的几番撩拨,气得满脸通红,忍无可忍,当场发作,“小子,我看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的吧!说,是谁派你来的?”
刘战听了心中一乐,继续打趣道:“我是上天派来的,说句公道说罢了。你没看出你的要求令蔡大人很为难吗?君子不强人所难,明白吗!有名的小卒子。”
“噗——”卫仲道气得喷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
……
这货这么不经逗么?
刘战一愣,扭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卢植,冲卢植耸了耸肩,他还真没想到卫仲道气性这么大。
蔡邕见二人斗嘴,本欲阻止,转念一想:刘战既然为琰儿出头,且看他会如何应对。
谁也没想到,斗嘴还能斗趴下一个。
蔡邕赶紧招呼婢女去唤医师,自己则快步向卫仲道走去。
卢植看了一眼刘战,冲刘战一挥手示意刘战跟上。
卢植来到倒在地上的那一位旁边,朝宴席上的众人一拱手,打圆场道:“诸位海涵,家侄年少,不懂事,爱争强好胜,又没有什么分寸,让大家见笑了。不过,都是年轻人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啊——诸位说是吧。”
很多人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比较认同卢植说的话。
刘战跟着卢植来到卫仲道一行人面前,看着地上的卫仲道,有些幸灾乐祸,心说:气大伤身知道么!在历史上都是因为你这个小气的短命鬼,才让蔡大才女的一生变得那么坎坷。
卢植冲刘战一眨眼:“还不快给蔡大人赔罪!”
刘战从善如流地冲蔡邕鞠躬道:“小子无状,还请大人恕罪。”
“罢了,你也是为了帮衬老夫,只是嘴巴恶毒了些。”蔡看了一眼刘战,心中五味杂陈,有些后悔没有阻止刘战与卫仲道斗嘴。
只听那八九岁的小男孩接着蔡邕的话头子说道:“何止是恶毒,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卫仲道一行就三人,除了他还有两个侍卫。小男孩是在宴席上碰到了卫仲道一行人,才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侍卫听了小男孩的话,对刘战也是怒目而视。
刘战看了一眼小男孩,默不作声,心说:他要见的可是我家琰儿,岳丈大人又不在这宴席之上将我和琰儿的事讲明,我也是没办法啊,只能自己强出头了。只是看现在这情况,仇恨值拉的有点高,算了,我不理你就是了,降低点仇恨值。
那小男孩见刘战不吭声,觉得受到了轻视。只见他上前一步,抬头瞪着刘战,厉声道:“倘若仲道哥有个三长两短,我决不会放过你!”
“嘿!”刘战没想到小男孩脾气这么大,但又不好跟他一般见识,只好淡淡地说道,“小朋友,别这么冲动,你道哥他不会有事的。”
“什么小朋友!谁是你朋友?”小男孩不明白“小朋友”的含义,用力地一甩手,立刻与刘战划清了界限。
“……”刘战一怔,改口道,“小娃娃,小小年纪性子这么急可不好,人在着急的时候容易做愚蠢的决定,知道吗?”
小男孩低头略微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在平复心绪,默不作声。
刘战继续说道:“不如我送你两个字,保你受用终身。”
蔡邕见刘战越说越来劲,微微一皱眉,低声说道:“少说几句吧。”
卢植也跟着说道:“行了,战儿,少说两句。”
“……”刘战只好闭嘴不言,面色平淡地杵在那儿。
这时,小男孩却突然说道:“是哪两个字?说来听听。”
刘战不禁对小男孩下了评语——喜怒无常,悠悠说道:“舍得。”
“舍得?”小男孩有点不明白,嘴里重复念叨着“舍得”两个字,低头沉思。
蔡邕扶须笑道:“这两个字妙啊!”
小男孩赶紧道:“请大人解惑。”
蔡邕慢慢地说道:“舍得,舍得,有舍就有得,有得就有舍。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也。’明白了舍与得之间微妙的关系,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正确决定,才不至于在得到和失去之间彷徨不已。”
小男孩似乎明白了几分,朝蔡邕一揖:“谢大人为小子解惑。”
卢植没想到刘战能语出惊人,顿时觉得很有面子,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
蔡邕对小男孩说道:“小周瑜,你父亲来了吧,这边你不用担心,去找你父亲吧。”
“周瑜?!”
刘战没想到这小男孩竟然是周瑜,不禁定睛仔细打量起小男孩来。
周瑜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道:“瑜这就去父亲那里,仲道哥就拜托大人了。”
蔡邕点了点头,对周瑜一挥手:“放心吧。”
周瑜深深地看了一眼刘战,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