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如若不是刚刚陆辞反应及时,雀儿将跌入马下,虽还是幼马,但这一蹄子下去还指不定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想到这,陆辞就来气。
黄芋老人听到这话,刚刚对陆辞展开的亲和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许久后才涩涩地消退下去,表情怪异,深邃的眼珠一转,讪讪地对着钟离湲拱了拱手:“小公主,是老朽的一时大意,未看出这小丫头不会骑马。
老朽这不是帮你们捉贼嘛,年岁一大,身子骨也不顶用了,一时手滑,人就抛出来了,实在是并无恶意的。如今这丫头也无事,小公主是否可以宽恕一下?”
捉贼?有这样捉贼的吗?还手滑,简直是荒谬。钟离湲眸光冰凉,在这满是奸猾地脸上轻轻扫了一眼,别过头去,懒得与他辩解。
她这样一提,待会儿陆辞自会给黄芋老人好果子吃。陆辞一向鬼点子多,自会让这贼老头得到别样的惩罚。况且,就算她刚刚不开口,陆辞也定会为雀儿出头的。
不过,此刻陆辞也没工夫搭理这个贼老头了,几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倒在地上的三个男子。
“湲儿,他怎知你身份?”钟离沐直直盯着黄芋老人,面露狐疑之色。
提到此,钟离湲略略抬眼,平淡解释道:“这人便是去年在凌居观搅乱我法事的黄芋老人,前不久又遇上了,如今身中蛊毒,已没威胁性。”
“竟是你这贼子,当时在君都四处传扬,败坏我妹妹与大皇子名声!如今竟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钟离沐面色一变,眼中覆上了一层愤懑。当时他虽未见过黄芋老人,但凌居观上发生的事,他是清楚的。
而且从这老头嘴里吐出去的疯言疯语,经他人之口也传进了钟离沐耳里,竟敢大肆宣扬他妹妹与大皇子私下有染,暗通款曲,还说他妹妹乃是皇上私生女,当时他便想抓住这老头教训一番,当时割了这老贼舌头的心都有,怎料这贼子太过狡猾,后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钟离沐这样说,黄芋老人当即便知晓了钟离沐身份,他贼溜溜转动了两下深邃的老眼,抿嘴一笑,对钟离沐道:“公子,此话从何说起啊?老朽可是一向谨言慎行的,又哪敢乱议公主的是非。”
“三哥,不要为他动怒,如今他把柄还在我们手上,有他受的。”钟离湲话语平淡,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地上那三名男子身上。
陆辞踱了两步随手将刚刚那个被自己撂在地上的人给提了起来,三人当中也就这人情况好一些,只是中了一点毒而已,神智清醒。
而其他两人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一个被摔得现在还在痛苦挣扎,神情痛苦而狰狞,另一人则已经晕了过去。不是他们武功太弱经不起摔,而是黄芋老人的毒迫使他们使不出一丝力气。
陆辞将手里的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似乎已有了点底,不禁扭头看了眼陆景行,见陆景行对他稍稍颔首,他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想。
陆辞灵光一转,没有急着逼问,挥手支走了那两个马夫,转头对黄芋老人说道:“先去我的住处等着吧。如若敢偷听,解药就别想了。”
见除了雀儿在旁,这片空地就剩下他们五人,陆辞这才将人提到了延陵楦与钟离沐跟前,手一松,扔在了地上:“这人还需你们来问。”
钟离沐与延陵楦两人互看一眼,其实两人心中早已有了猜测,怀疑这几人是冲着他们来的,只不过现在看到陆辞这样的举动,让他们更加确信了这一点,而且这几人也许与当初刺杀他们的人有关。
“何人派你们来的?”延陵楦面容冷峻,居高临下地盯着那男子,淡淡的口吻中却透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那男子强撑着瘫软的身子行了一个跪拜礼,随后斜眼偷瞄了一下钟离沐,身子微微发颤,涩涩地开口道:“五皇子饶命啊,小的不认识那两人,只是不慎撞上了。”
“不认识?”钟离沐与延陵楦皆有些讶然,看来跟踪他们的人还不少。
陆辞此刻也是一愣,不过他所惊讶的地方与钟离沐他们二人不同,他做梦都没想到他所救回来的人竟然是当朝皇子,这一时令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男子目视着两人的深衣下摆,手心都出了一层汗,在这诡异的氛围中,他实在绷不住了,蹙了蹙眉,不得不实话实说:“五皇子,是,是析郡主,她就是时刻想知晓钟离公子的行踪以及状况,并非有意要惊扰五皇子。只是不曾想在这里竟见到了离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