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异常的新奇。
钟离湲的话音落下很久,他才意犹未尽地回过神,幽幽的开口道:“那小潺可知那个世界是如何而来的?”
“两个世界是从秦朝开始变得不同的,我的那个世界依旧有夏商周三个朝代,然而到了秦朝始皇帝后,一切就变得不同了。”钟离湲轻叹一声,始终平静地望着幽冷的明月。
陆景行垂眸,视线柔和地落在钟离湲那映有月光的额上,话语低缓地问道:“有何不同?”
“据我翻阅中原国历史后所知,始皇帝长子扶苏虽然在后来被派去了北边修筑长城,但始皇帝驾崩后,扶苏识破胡亥与赵高的诡计,依旧继承了帝位,之后秦历五世,由于秦五世好战,极力扩大疆土面积,造成百姓流离失所,国库逐渐空虚。
疆土面积虽在日益扩大,几乎占了整个东洲的四分之三,但这却严重加大了管理难度,使社会混乱不堪,国家也因此开始衰落,最后延陵家族举兵取而代之。
新的统治者深知疆域多了不易管理这个道理,于是将周边三个较强的国家统治者邀来,重新制定了一份疆域分割协议,将多余的疆土赠给了他国,而条件是四国永世不能发生战争,并且互通姻亲。
所以才形成了现在的中原国、北越国、南涴国和东洹国,并称东洲四大国。然而西边的游牧民族却未能臣服,难以对付,匈奴,党项等时常来犯边界,因此边界也时常发生战事。
由于统治者的开明,延陵家族在中原国一统治便是三百多年,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吃穿不愁,四国之间三百多年来也没有发生过战事,因此才有了如今的太平盛世。”钟离湲安静地依偎在陆景行的怀里,目光在幽深的苍穹徘徊,静静地陈述着她从古史中了解到的一切。
“的确如此。”陆景行若有所思般的轻轻点头,钟离湲此刻陈述的这些,他也是知道的,转而眼里又浮现出了一丝好奇,“那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呢?历史又是如何发展的?”
钟离湲对着圆月眨了一下眼,眼前是一片清明,可以清晰地瞧见月盘上那偶布的暗纹。随后又开始陈述起来:“始皇帝驾崩后,依旧有奸佞小人赵高作乱,然而扶苏却并未识破他们的阴谋,当他在北方军营接到那道赐死的假圣旨后,他毅然选择了慷慨赴死。
扶苏死后,胡亥顺利继位,然而由于胡亥的残暴不仁,秦朝的江山便断送在了他手里。后来便是多年混战,出现了一个你们这个世界所不曾有的人物,他与项羽相争多年,史称‘楚汉相争’,后来逼得项羽自刎于乌江,汉朝建立,天下得以统一。”
“项羽?”陆景行神色一凝,好比容易才从惊世骇俗之事当中恢复了平静的他,当听到“项羽”二字时,心中又泛起了一道小小的波澜,不禁轻轻一叹,淡淡的鼻息扫在钟离湲那光洁的额上,“如若当初封白悦的话属实,那么钟离湲则是他的后裔。”
这次换作钟离湲无法保持淡定了,从陆景行怀里稍稍坐起一些的同时清眸猛地一睁,原本逗留在夜空的目光瞬间流转到了陆景行那张覆了一层薄薄清辉的脸上:“什么?你是说项氏家族的祖辈乃是项羽?怎会这样?似乎有些荒谬。”
陆景行低头看着她那满是讶然的清眸,他心中那道刚刚泛起的小小波澜却已渐渐平息,眨了下眼后平静地说道:“自秦二世扶苏起,项家便被封为贵族,历经了秦末战争却依旧未倒,中原国建国后,依然如此。”
“你是如何得知?”钟离湲不解地仰头看他,月光却落了她满眼。
陆景行盯着她那盛了月光的瞳仁,毫不隐瞒地淡淡说道:“自从项家二十多年前被灭门后,这些似乎已被渐渐尘封,况且朝廷亦有明确禁令。如若不是封白悦找上你,也许这些事,我也不会知道。后来因为你的缘故,我特意查阅了很多历史典籍,从中大致了解了项家。”
钟离湲移开眼去,目光顺势落在了陆景行那只环在她身前的手上,脸上划过一丝淡然,轻叹道:“原来是这样。
想来,当初如若不是封白悦主动找上我,也许就算是我闲暇翻阅典籍时从中无意间了解到项氏家族,怕是也不会将这个家族与钟离湲的身世联系在一起。
毕竟,不管是对钟离湲有利或是不利的人,怕是都不会将这些事告诉她,我自然也就无从得知。通过那晚远曲道长的证实,我已对封白悦的话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