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划过了一丝甜意,然而却是嘴硬,想要看看陆景行还会怎样解释。
陆景行上前两步,抬手轻柔地摘去了那几粒钻入她发丝间的花瓣,话语中夹杂着无奈的笑意:“小潺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那晚岂能作数?你也看见了,我是追杀凶徒才误入了那种地方的。看来给陆辞那小子的惩罚还不够啊,那张嘴依旧没个遮拦。”
“你别先顾着说人家陆辞。去过一次就是去过一次,还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从来没有。哼,记住,以后再也不许去那种地方。”钟离湲说着,忍不住抬眸白了陆景行一眼,带着一丝傲娇。这样的神情,她也只会在陆景行面前偶尔不经意地表现出来。
对于钟离湲这些不轻易表现出来的小性子,陆景行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心中更对的是欣喜。他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腰与她并排前行,笑得愉悦,点头承诺着:“好,小潺的话,我记住了,以后不去那种地方。”
“这还差不多。对了,陆辞可是求了我一件事,我已经答应他了,你看着办。”钟离湲神情已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淡然,微微勾着唇抬头看他。
这口气,明显是带着丝威胁,不过在陆景行这里却很受用。他与她对视,眼里似乎都是笑意:“看来这次我不饶了他是不行了?那好,这次暂且放过他。不过,他那张嘴险些给我招来洗不清的误会,所以惩罚不能少。”
“打算如何罚他?”钟离湲的步子悠闲,也不急着去赶上前面那四道身影,顺手在垂落于眼前的桂枝上摘下了几粒,放在手心细细瞧着。
陆景行抬头看了眼前方已经与钟离沐他们走一起去的陆辞,摇头道:“还未想好。”
不知不觉,已走到了桂林的尽头。而过了林子,前方是一片空地。陆景行略略指了指前方:“走,我带你挑马去。”
走出桂林,巳时的阳光虽不比夏天,但依旧很强烈,毫无遮挡地撒在身上似乎也带了几分炽热,两人的脚步加快了几分,远远便看见了空地那一边的马棚。
钟离湲清楚地记得,他去年便是在这片空地上学会的骑马,只是当初挑选的那匹马已经在天坑附近殒了命。因此陆景行才会带她再次来到这里,打算再送她一匹。
此时其他几人依然还在林中徘徊,那里阵阵微风夹杂着花香,清爽而幽静。但他们看见钟离湲与陆景行朝着空地对面去了,也都纷纷出了林子,一边缓步走着,一边听陆辞介绍那边的马棚。
两个马夫见陆景行走了来,连忙上去行礼。
陆景行颔首后让两马夫退到了一旁,拉着钟离湲走近了些,抬手指了指:“喜欢哪一匹?”
瞧着眼前这一幕,钟离湲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一笑,嘀咕道:“这倒像是在送豪车呢,性质似乎是相同的,都是乘坐工具。”
这的每匹马都是精良好马,品种珍贵,有几匹甚至可以算是千金难求。在古代来说,这无异于就是现代的豪车。况且,像普通老百姓,别说是贵重的马匹了,就算是普通的马都不见得能够拥有。
钟离湲觉得很奇妙,以前的她从不缺这些外物,因此也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收到别人送的“豪车”。当然,这个别人是她所心悦的人,这样一来,心中便多了些许不一样的暖意,令她感到愉悦。
“有何问题?”陆景行未听清钟离湲那嘀咕的话音,不禁扭头看向了她,脸上始终是薄薄的温润。
钟离湲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地尴尬,嘴角溢出一丝笑,摇了摇头:“没有。”
钟离湲在马厩前缓慢的横移着步子,视线在一匹匹毛色各异的马上悠悠而过,认真打量着它们。最终,她选了一匹精壮的黑色骏马出来,这匹马的马身结构匀称,皮毛干燥细小,马头清秀较小,加上一双黑亮的眸子,整体看起来透着一种活泼灵动之感。
这匹与上次那匹棕色马比起来,有很大不同,那次那匹的脖子下方有一簇白,而这匹为纯色,也似乎更具灵性。
陆景行亲自去将它牵出了马厩,站在灿烂的秋阳下,陆景行手握缰绳抚了抚它头上的鬃毛,略略点头道:“小潺相马的眼光倒是不错。”
“这么说,我是一个好的伯乐啰?”钟离湲对着陆景行轻轻挑了挑眉梢,嫣然一笑,话音中带着玩笑。随后走近了几步与陆景行并站,望着马身抬手在它背上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