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样的天气,一般人都会缩在家里不出去。
林天昊有真气暖身、御寒,倒是不用担心外边这些冰寒。
长安城街道上的雪自然是有专人清理,不过出了城就不一样了。
大路上,到处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由于出入的人比较多,这道路中央倒是被人踩出了一条道来。
酒坊的位置在长安城东郊的程家村,这个地方的人大部分都姓程,他们很多都来自济州,也就是山东一带,虽然跟程咬金不沾边,但毕竟都姓程,所以都统一住在这里,彼此之间都好有个照应。
从大路拐入程家村的小道就不那么好走了,林天昊更是发现有些位置的雪竟然到了他的腰间!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前边就出现了一个占地两亩左右的作坊。
林天昊进作坊的时候,发现十几个工人都在院子里,他们围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大冷天不去房间里工作,在这院子里吃西北风啊?”
林天昊一开口,立即有人说:“东家来了,把这小子交给东家!”
说着,工人们相继让开,原来他们围着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这年轻人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也很单薄,他也不说话,只是蜷缩着身体,看上是被冻坏了。
只是第一眼,林天昊就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有些意思。
在听林天昊是这里东家的时候,年轻人就直直地看着林天昊,他并没有躲闪林天昊的视线,眼眸之中泛着微微的光芒。
“东家,这小子偷我们的酒。”
“我没偷!”
酒坊的负责人刚开口,那本来看起来蔫歪歪的年轻人突然暴发出一句,显得十分激动。
“还嘴硬!你不偷酒,来我们酒坊干嘛,难道只是进来闻闻酒香而已?”\
“我被歹人劫了道,身上的衣物和钱财都没了……昨夜雪太大,我迷迷糊糊地就到了这边……你们这酒坊里烧着一个很大的炉子,我就躲在炉子后头取暖。”
年轻人尽管脸色苍白,但在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倒是说得有理有据。
“如果我真的要偷酒,哪里还会待在这里?再说,你们见过哪个蠢贼会穿成我这样来偷东西?”
林天昊笑着点点头:“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他走上前,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年轻人披上。
这大衣是林天昊出门的时候,王思思从小武身上顺的,尽管知道自家男人不怕严寒,但身为女人,总是担心男人会着凉,毕竟有备无患。
“东、东家,他……”酒坊的负责人面色诧异地看着林天昊。
林天昊摆了摆手,笑着说:“他刚才所得没错,不过,大家伙也是为了这酒坊好,心意我都领了。这大冷天的,大家伙上工都不容易,今天下工的时候,每人领两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话一出,十来人纷纷欢呼,欢天喜地地去干活了。
酒坊负责人也是笑嘻嘻的,自从跟了林天昊,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钱小道为人大方,而且待人都很客气,因此倒没人敢在这里做小动作,个个都是尽心尽力。
待众人离开,林天昊带着年轻人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所谓的办公室,就是一个四平房的小房间。就在酿酒车间旁边,而且这里还开着一个很大的窗户,能够让浓郁的酒气飘散进来。
林天昊搬来凳子,让年轻人坐下。
年轻人显然是第一次见到凳子,不由得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凳子,用来坐的。有了它,随时随地都可以休息。”
“好主意啊,这谁造的?”
林天昊伸手指了指自己,咧嘴一笑:“我的想法,找了一个老木匠,三两下就捣鼓出来了。”
带年轻人坐下,林天昊开门见山地问:“我叫林天昊,是这家酒坊的东家,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姓狄,名仁杰,字怀英,并州人士。”
“啥玩意儿!?”
林天昊豁然起身!
我靠!狄仁杰!?
林天昊抓了抓头,他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狄仁杰这个时候已经出生了?
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大小伙?
还有这长相,感觉有点像元芳啊,白白净净、小帅哥一枚。
狄仁杰不明白林天昊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夸张,他当即站起身,对着林天昊抱拳问:“阁下为何如此惊讶?”
“没啥,没啥,就是你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而已,感觉在哪听过。”
“在下这是第一次来长安,除了有一个同窗在长安,就再无任何亲人,阁下从何人口中得知在下?”
“呃……你刚才说按个同窗叫啥名?”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林天昊想岔开话题。
“他叫祁高杰,与在下同窗数年,我们约定好一同参加明年春考。
林天昊抓了抓头,又抓了抓耳朵,他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一样,以为这也太巧合了一下。
当下又问:“你刚才说那个同窗叫啥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