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带着黑风和谷惠玲心急火燎地跑了回来,远远地看见客栈前地上躺着几十个人,心里一紧,顺手捡了几支小枝,一步起在空中飞了过去,把黑风和谷惠玲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她落下地的时候,手里已把小枝折成了寸把长的短枝了。
二人说走就走,提着剑,赶紧往外跑。然而,他俩刚到店门口,就见一个女子脚不沾地如飞而来,后面还有一女一男紧随着飞奔跑来。二人见那小女人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飞过来的。花里青见尤如水飞了过来,就知道此人功夫之高了,哪里还敢跑,连忙向刘得柱一摇头,赶紧退进大门。
刘得柱见了尤如水的身形,也后悔得摇了摇头,知道今天玩大了。
花里青后悔不该为了点面子留下来,如果和牛伟一起撤,不是已经跑了吗?看来,今天要多半要交待在这里了。
尤如水只见客栈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官兵的尸体,刘黑风的手下兄弟伙也全都倒在血泊中,店里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儿生息。尤如水一声哀嚎,顿时悲怆起来。
花里青见飞进来的果然是个年轻漂亮,年岁绝对不大的小女娃。他知道,牛伟说的人就是她了。怎么办?跑,已经不太可能,看她那身手,是绝对逃不掉的。他心里那个悔自是没法说了。
刘德柱见尤如水飞着回来,就知道此人功夫远远在他二人之上,早已是两脚打闪,心慌意乱了。他想到刚才和那些小喽啰打斗时的情形,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心想,完了,完了,彻底完了,我刘德柱恐怕今天得留在这里了。但他转念一想,反正是死,不如和她一拼。想到这里,他向花里青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花里青也知道现在除了拼再无退路。他和刘得柱一对眼,做着手势,手持长剑,一齐扑向了正在悲痛哭泣的尤如水。
尤如水正在悲怆间,感觉到背后两道剑风直扑而来,知道是有人偷袭,她斜挂了一眼,见是两个陌生人,随即闪电般的向左一闪跳过,右手随之一挥,手里那二三十枝小树枝,像二三十根钢针,成遍地飞了出去。
刘德柱和花里青见尤如水一扬手,要想躲时,哪还躲得过。刘德柱被一截小枝击中心脏,一截刚好击中眉心,当即两眼翻着白,稀里糊涂地一命呜呼了。花里青从头到脚中了七八截小枝,尚存一口气。
尤如水一脚踩在花里青胸部,恨恨地问道:“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我……是太子叫来帮牛……牛……”花里青直到死也没有‘牛’出是谁来。
尤如水一听就明白了,再也没对花里青留情,又把一截树枝弹在他的前额上,才四处一望,一眼看见谷王氏的尸体,一探鼻息,早已死亡。
“娘!娘!!”尤如水大叫一声,伏在王氏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谷惠玲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店门,见了满地尸体,吓得花容失色,见尤如水正摇着母亲大哭,人未走拢,就气昏了。
黑风见了满地尸体,也是心中大骇。他见手十个兄弟竟有九个躺在血泊里,吓得一屁股跌坐地下,呆在了那里。
三人哭的哭,呆的呆,足停了有几锅烟的功夫。
尤如水停了哭,对黑风和谷惠玲说:“你俩在家收拾,我马上去杀了那狗官回来!”
刘黑风咬牙切齿地说:“小妹,我也要去,我要亲自宰了那狗官,替我的兄弟们报仇!”
谷惠玲两把擦了脸上的泪水,恨恨地说:“水仙姐,我也要去,我要为娘报仇!”
“也好,大家一起去也好!”尤如水只得同意,也怕分开了再出事。
尤如水和谷惠玲各自在地上捡了一把长剑,和刘黑风一起直奔州府衙门而去。
牛伟落荒逃回青风州府衙,见谷宇龙还和曾氏在叙话,慌忙对谷宇龙说道:“殿下,大事不好,那些贼人不听招呼,自恃武功高强,杀了我兵丁一百多人,刘花二位将军现在说不定也遭毒手了。我侥幸逃了回来报信。殿下,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谷宇龙大吃一惊,连忙问牛伟道:“连花里青和刘德柱你们三加上三百名兵士都不是那女子的对手吗?”
曾氏也紧张得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牛伟胆战心惊地对谷宇龙说:“启禀殿下,那女子根本就没在店里,如果她在,连我也回不来了。殿下,为了你的安全,快快离开这个地方,方保无虞!”
谷宇龙见牛伟那副模样,就知道问题有点严重,连忙问牛伟道:“你们问过那姑娘的名字没有?”
牛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刘德柱问过,他们说那女子姓谷!”
“姓谷?”谷宇龙也犯起了迷糊,她们不是同一个人?难道这里出了几个这样有本事的女子?心里不由一阵紧张,连忙问牛伟道:“一定是你们先杀人在先,才激起了对方的愤怒,对吧?”
牛伟双脚打着抖,躲躲闪闪地推脱着说:“都是刘花二人的主意!”
“胡说!”谷宇龙哪里相信,大怒道:“他二人绝不会不听我的指令,肯定是你……”
牛伟也不想辩解,连忙说:“殿下,现在不说这些。快走吧,迟了危险!”
谷宇龙见牛伟如此惊慌,就知道事情被他闹大了,怒问道:“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叫你们不要滥杀无辜,为啥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殿下,下官知错了。不过,现在还是逃命要紧!”牛伟目的已经达到,心里暗自得意。不过,他也知道,只要那姓尤的回来,一定会寻过来的。他想赶快离开这里。
赵庚也劝着谷宇龙说:“殿下,现在说什么也迟了,还是听牛将军的,快走吧!”
曾清芷也劝着谷宇龙说:“殿下,咱娘俩还是快走吧,万一如他死鬼所说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