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侮辱妾身。”
孟文兰听得摇摇欲坠,她何曾受过此等羞辱,四皇子的话简直一点脸面都没有给她留。
“孟尚书嫡女,你不说本殿下都忘了,你是有父亲的,试问这么久,你父亲可曾记得你这个女儿?”
“哼,弃子一个,还装什么千金大小姐,妾室本殿下本没有,洗脚婢都是缺一个,你要是当真要留下来,以后就伺候本殿下洗脚吧。”
孟文兰简直不敢相信四皇子会如此羞辱她,她通红的双眼泪如雨下,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浑身颤抖的答道:“是。”
她不能出宫,做过四皇子的女人,以后绝没人肯娶她了。
而且她断定自己出宫后,四皇子绝对不会再接她回去,那么等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她怎么能死,怎么可以?
她用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只要这里有个孩子, 她就有翻身的余地。
承明殿里,孟文瑶问月嬷嬷:“你可知封后大典何时举行,不知道那时候我有没有出月子?”
“这个老奴也没听说,不过宫里的人都说,皇上觉得边关告紧,国库空虚,说是要等边关大捷之后再封后呢。”
晚上见了李恒,孟文瑶忍不住笑道:“殿下,皇上要等边关大捷之后封后,皇上这是不是反将了贵妃娘家兄弟一军?”
他们要是想贵妃封后,就不得不再次上书,保证边关没有任何问题,甚至都要边关换防之后,皇上才肯封后。
那时候,贵妃不过空有一个皇后的头衔,娘家兄弟的实权被架空,也不见得能让皇上做出让步。
“是啊,贵妃娘家兄弟数实走了一招臭棋,皇上毕竟是皇上,就算被逼无奈立了皇后,史书上又不是没有废后的例子,真是自作聪明。”
“那要是贵妃被立了皇后之后,皇上立刻就驾崩了,那四皇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李恒一愣,诧异孟文瑶想到这些,自古皇帝的驾崩都是很忌讳的事情,普通人谁着急皇上去死。
也就是孟文瑶大胆,开始计算皇上哪天死了。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人前千万不要显露。”
孟文瑶撒娇般扑倒李恒怀里,小声道:“自然是因为在殿下面前,妾身才敢放肆,你放心,出去我一个字都不会乱说的。”
李恒抱着孟文瑶,透过窗子看外面漆黑的夜空,孟文瑶能想得到事情,皇上应该也能想得到吧。
不如,明天去吹吹风?
第二日,李恒纠结半天还是去了御书房。
“前几天听闻父皇噩梦加重,不知道这几天如何?”
提到噩梦,皇上就想到梦里交织出现的先太子和四皇子,他脸色不太好的“唔”了一声。
“父皇,儿臣今日有一事相求。”
“你说。”
李恒打量了一下皇上的神色,不如往常慈爱,但是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机会就少了。
他换上一副沉痛的表情道:“父皇,自从母后去世后,听说您就封了昭阳殿,如今您要立新后,昭阳殿怕是要重新修整,儿臣想进去拿几样母后生前留下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