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就少不了了。
她后悔死刚才没有答应给孟文瑶准备嫁妆,现在平白要多准备那么多。
一通忙乱之后,孟文瑶病情终于稳定下来,胡氏再也不敢让孟文瑶生气,麻溜的把家里能拿出来的田产地契银票都拿出来,让孟尚书过目,让孟尚书亲自挑选一些给孟文瑶做陪嫁。
孟尚书自觉亏欠孟文瑶,就是家业一分为二,给孟文瑶一半他也毫不在乎,现在看着胡氏拿过来的盒子,他只是打开看了一眼,觉得东西还算可以,直接盒子一盖,全部给了孟文瑶。
“瑶儿,这是你的嫁妆,你拿好。”
胡氏当场脸色就白了,她急忙道:“老爷,这是家里所有的田产铺面,妾身是让老爷看着挑选一些,您要是都拿给瑶儿,以后兰儿怎么办,咱们的儿子还没有成亲呢。”
床上的孟文瑶抱着盒子,听到胡氏这一番哭诉,连忙虚弱的往前推。
“父亲,女儿是将死之人,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还是留给哥哥和姐姐吧。”
说完她又晕了过去。
孟尚书转头,对着胡氏怒吼:“滚,这是我女儿卖命的钱。”
“你要是嫌多,让兰儿嫁给六皇子去,老子把祖宅都给她拿去陪嫁。”
胡氏被孟尚书当着一众丫鬟婆子怒吼,脸上再也挂不住,哭着就跑了出去。
短短来那个三日,真是一会天上一会地下,她一边哭一边安慰自己,孟文瑶进了宫就好了。
很快就能苦尽甘来。
等孟文瑶再次醒来的时候,摸着手里的盒子,差点笑出了声,装了这么久的病,终于算是让胡氏栽了个跟头。
等晚上孟尚书离去,孟文瑶打开盒子,拿出不少银钱交给柳桑榆:“姨娘,外祖一家在宁古塔过得凄苦,你托人给他们带过去。”
看到女儿这么懂事,柳桑榆也不推辞,哽咽道:“都是为娘不好,拖累你有个不好的出身。”
“姨娘说的哪里的话,外祖一家获罪,也不是姨娘做错了什么,话说外祖一家到底是为何获罪的?”
柳姨娘摩挲着手上的银镯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好半晌才说:“你外祖以前是前太子的旧臣,他是为了给前太子顶锅才获罪的,后来前太子谋逆,你外祖一家再也不可能平反了,你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这些事情就别再管了。”
“好,我知道了。”
孟文瑶收好盒子,喝了药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在柳桑榆和孟尚书的目送下,孟文瑶被接到了宫里承明殿偏殿。
她一到偏殿,流水的太医就过来诊脉,然后在外间一阵讨论。
“孟姑娘这病着实奇怪,老夫觉得内服外用要双管齐下才好。”
一个太医说完,另一个太医道:“内服不过是解毒汤药,最重要的外用的药膏,咱们太医院消肿祛痕的药膏有四样之多,该给孟小姐用哪一样才好呢?”
一阵沉默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不如额头用一种,双颊各用一种,然后下巴再用一种,咱们看哪种的效果最好,然后在着重用哪一种。”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