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长生也是气急,他最讨厌母亲拿霜儿的身世说事,怒道:“母亲也知,她是身不由己,再说她跟着我的时候,身子还是清白的,您怎能如此辱她。”
“怎么,我说的不是实话?她要是懂得羞耻,能和你作出淫奔沙洲的事情?既然你觉得她那么好,不如让她亲自教宝儿读书习字,我们以后也不用求文瑶,上什么劳什子孟氏族学了。”
袁夫人气鼓鼓的回去照顾武安侯,安长生神色郁郁的领着宝儿回他院子里。
孟文瑶躺到中午才起床,把自己的陪嫁丫鬟和婆子都叫过来,找了几个老实可靠的,让她们一点点把她的嫁妆搬出侯府去。
忙乎了大半下午,主院有丫头过来请孟文瑶去吃团圆饭。
刚坐下,袁夫人就笑道:“生儿回来了,咱们以后就一家人一起吃,也热闹些。”
以前她和袁夫人都是各吃各的,现在嘛,无所谓,她没期待,就不觉得恶心,只当是吃饭好了。
席上,袁夫人热情的给孟文瑶夹菜,好像她才是那个离家六年,刚回来的儿子。
“文瑶,生儿既然已经回来了,为娘的意思是你们俩回一趟孟家,正好把宝儿也带过去认认门,总归是记到你名下,以后就是你的儿子,孟家的嫡亲外孙。”
可不是她的好儿子,上一辈子她视如己出,父亲亲自为他取名,在孟氏族学里人人爱护看重他。
她得到的结果就是,她的好儿子,亲手把谋反的信件放进父亲的书房,孟府因为谋反满门抄斩。
还有她信赖依靠的丈夫,父亲亲自栽培,破格提拔,结果安长生和皇后一党狼狈为奸,在孟府这里充当内应,为皇后拿下孟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一辈子,这父子俩一步都别想在踏进孟府,一丁点的好处也别想从孟府拿走。
“祖父病重,已经不见外人了,父亲正忙着楼兰使者来访的事情,听说这几日都睡在值房,家都没怎么回去,不如等楼兰使者离京后,我们再回府探望吧。”
那时候她应该能谋划的差不多,名声无损的离开侯府了。
袁夫人一愣,又觉得孟文瑶说的在理,转移话题道:“听说楼兰使者来访,宫里要大办宫宴?”
孟文瑶闲闲和袁夫人闲聊几句宫里的京城里的流言,众人各自散去。
晚上,丫鬟花枝在那抱怨:“世子也是的,即便不能有子嗣,晚上也该歇在夫人房里,他这样围着林姨娘转,像什么样子,小姐就该回孟府,让老爷上书弹劾世子宠妾灭妻。”
“好主意。”孟文瑶笑道。
花枝脸色一僵,恼怒道:“小姐,奴婢就是嘴上说说,哪里是真的让您这样做,那不是把世子越推越远吗?”
孟文瑶笑笑没接话,花枝越说越起劲:“小姐,你应该把宝儿小公子接过来,养在您身边,您才是嫡母,不然他长大只记得他小娘,如何是好?”
“我们花枝姑娘说的都对,本小姐要睡觉了,明日再说哈。”
孟文瑶吃下一颗入梦丹,翻身睡去,花枝气自家小姐不上心,郁闷的在外间值房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