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术室灯一灭,谢逾先一步起身走到了门旁,一群穿着白马褂的医生随即走出。
谢逾立马开口问道:“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
其中一个医生摘下口罩,满脸凝重,冲她摇了摇头。
谢逾呆了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脚不受控制地朝手术室奔去。
另一个医生对于奔进去的谢逾显得不明所以,望向主治医生,当即心下明了,佯怒道:“吼,主任你怎么能这么开玩笑,吓唬家属呢!”
医生当即收起愁容满面的神情,笑容灿烂:“谁叫里面那个小伙子吵了我一路,非要我跟他什么学姐说他没大事,就是小伤。”
“我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冲进手术室的谢逾关心则乱,一进去看见盖住白布的病床,当即扑上去,眼泪止不住地流。
“陆一航……”她哭得哽咽,声音因为长久的哭泣而沙哑起来,“陆一航,你别吓我……陆一航……”
旁边的床帘异动。
谢逾浑然不知,哭得更凶了:“陆一航,都是因为我……你不应该……不应该……”
“撕拉”一声,床帘被拉开,陆一航好端端地坐在隔壁病床,满脸木讷,喊道:“学姐?”
他坐在昏暗的逆光晕影里,周身仿佛镀着一层光圈,身患病号服,却难掩脸上的姿色,朝气且肆意,那双眼睛透着亮,不容忽视。
“我在……”这……“这”字的音还未发出口,谢逾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茶的清香还有青草的香气,不知不觉混合在一起,两颗剧烈跳动着的心脏,也在这一刻同频共振。
陆一航没再说什么,双手一直悬空,愣了好半晌,才确认似的拍了拍谢逾的背。
“学姐,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陆一航语气轻柔,耐心地哄道,“你别不信,医生不也说我没什么事吗……”
“闭嘴。”谢逾不想再说话,冷声说道。
“哦。”陆一航迟钝地回答道,却察觉到谢逾将他抱得更紧了。
“傻瓜,”谢逾低声呢喃道,“你自己都这样了,还安慰我干嘛。”
陆一航没有听清,沉声问道:“你说什么?学姐?”
与此同时,陆父、陆母还有四个朋友姗姗来迟,纷纷在手术室门口目瞪口呆。
郑梓豪、周风、张苑:“!!!”
陆父、陆母相视一笑。
叶情率先一步发现了陆一航吊着的针因为两人紧紧搂着回了半管血,当即用手指了指。
陆一航眼尖,目光直勾勾地盯住叶情,俨然一副不准他们说半句话打扰的架势。
叶情:“……”
陆父当即转身,张开手示意所有人出去,不要多加打扰。
病房内还未出去的护士:“……”合着你们亲亲热热,还堵着我不让我出门?
护士不悦地出声提醒道:“家属来了啊,可以进来看病人了。”
谢逾当即松开手,退回了身子,满脸涨得通红。
陆一航:“…………”
护士直接无视掉陆一航“气急败坏”的神情,转过身叮嘱道:“病人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建议多休息一会,观察观察。不过脑震荡后遗症,他过会儿可能会想吐。”
谢逾点头应下,慌忙站起了身。
她这才发现,原本出血的后脑勺已经被刮胡刀剃出了一块光溜溜的地方,现在缝合好的伤口上盖着白色的纱布,与他乌黑透亮的头发待在一块,显得格外扎眼。
而他的右手上,则戴着手腕护腕,显然是伤得不轻。
谢逾冷不丁想到,刚开始陆一航用右手轻轻摩挲自己后背的触感,不动声色地问道:“护士,他的手严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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