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本温馨的三口之家,变成了只剩谢逾一个人。
虽然每天都能吃上阿姨做的美味佳肴,可却鲜少有人与她一起吃饭,母亲也与她越来越疏离。
今天与陆一航共进晚餐,一时竟让她有些触景生情,一时泪水失禁。
陆一航见谢逾神色略显忧伤,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学姐,你不是喜欢吃辣吗?为什么会经常点糖醋鱼呢?”
殊不知,却是将谢逾拉进了又一个回忆。
谢逾愣了愣,解释道:“一个朋友挺喜欢吃的。”
“是郑学姐吗?”陆一航紧接着问道,“她貌似还挺喜欢吃甜口的东西的。”
“嗯。”谢逾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怎么就?”
陆一航闻言将面前的碟子摆到了谢逾手旁,盯着她,目光灼灼道:“还不是某人不会做……我不学学,以后总不能一直点外卖吧?”
谢逾:“……”
谢逾看了看摆过来的碟子中白花花被去了刺的鱼肉,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原本对于谢逾来说冷冷清清的国庆假期,因为陆一航的加入,而莫名热闹起来。
陆一航发挥着他一贯的死皮赖脸架势,天天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缠上谢逾。谢逾一反常态不再拒绝,由着陆一航胡来。
烈女怕缠郎!
郑莎凡得知后,由衷地感慨道。
谢逾表情抽了抽,不知是该先为这“烈女”、还是“缠郎”的称呼而觉得无语。
陆一航不知何时蹿了出来,突然问道:“学姐,你在干嘛呢?”
谢逾看了看陆一航的脸,不知怎地,太有代入感,“缠郎”两个字莫名爬上陆一航的头顶,惹得谢逾表情怪异。
“没什么。”谢逾违心地说道。
已是国庆的第四天,一大早,陆一航便背着那个黑包赶了过来。
黑包上还挂着一个手缝的娃娃,谢逾虽没太在意,但余光却还是瞥见了。
她定睛一看,胯下包的娃娃挂坠,显然就是她手工缝制的那个——娃娃是破格子布制作的,纽扣为眼,还穿着一个小碎花花纹马甲。
只是不同于之前见到的那样,现在这个娃娃被清洗干净,接口也被粗略地缝合好了。
“陆一航,这是?”谢逾立马抓住娃娃问道。
陆一航慌忙抢回,护犊子道:“学姐,这是小沁给我的,你可别想抢回去。”
谢逾挑了挑眉,“我记得有谁说过这个娃娃不仅丑,而且接口连都没缝合好的?”
“有吗?”陆一航打着哈哈道,“你记错了吧。”
“哦?”谢逾微微上扬了语气。
陆一航向前走了一步,紧接着说道:“那学姐怎么只记得——有人说它丑、接口没缝合好;却不记得有人夸它超级可爱、很有特色呢?”
他离得很近,目光灼灼,手里的娃娃被紧紧地攥在手里,嘴里振振有词道:“而且,这个娃娃是我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做的,它于我,就是特别、特别珍贵的。”
少年一字一句,看着谢逾,目光炽热:“学姐,不止是它,还有缝制它的人,都是珍贵、不可替代的。”
两个人一步之遥的空气突然燃烧起来,谢逾慌忙别开眼,先一步出了房门。
“学姐害羞了。”
陆一航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