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郑梓豪神色扭曲。
周风一听这话,冷不丁想起了昨天的那封情书,顿觉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在郑梓豪即将再次碰到他的时候,猛地将郑梓豪推到了他的位置上去,成功换了个位置。
张苑无语地“切”了一声:“不是,郑梓豪有病吧?说不赢就说不赢呗,还换个位置!”
郑梓豪长舒一口气,心想:现在的女生可真奔放。
“周风,你怎么跟郑……梓豪换位置了?”一道冰冷的声线传来,发声之人正腰杆挺直,目光灼灼地看向周风的后脑勺。
此人名为叶情,名字颇有些女性化,但却是个货真价实的一米八、有八块腹肌的富N代,据说因为家族好几代都是独子,格外想要个闺女,这才取了个女性化的名。
他虽叫叶情,人却不像他的名字,反而近乎有些不近人情,在班上向来独来独往。作为大学英语课代表,更是从不通融、延长收作业的时间,可谓“冷血无情”。
周风感觉浑身一僵,那个冰冷的声音一传来,让他立马联想到了昨晚见到的字迹,顿觉不寒而栗。
“呃……其实……”他说着,浑身僵硬地转过身子,抬头看向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叶情,怼上他那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生硬地说道:“我换回来也是……”
他刚想妥协,可脑袋却难得聪明:这叶情若是真对郑梓豪有意思,那自己跟郑梓豪换回来,岂不是让好兄弟“羊入虎口”?更何况,他昨晚还特地更改了署名,郑梓豪还不知道这回事,那岂不是更加危险。
不行不行!
周风突然觉得菊花一紧,急忙夹紧了双腿,磕磕巴巴、不是很有底气道:“不行,我都已经换过来了,就……就这样吧……”
叶情勾了勾唇角:“我就问问。”
周风咬紧下唇,急忙转回了脑袋:不会得罪叶情吧?那我不得……他又深深地看了郑梓豪一眼:兄弟,你不知道我为你牺牲了多少!
张苑将头凑近了些,低声说:“没想到周风,你和叶情关系还蛮好。”
周风尴尬地笑了两声:“呵呵……”
台上陆一航依旧口若悬河地说着:“人民日报里有这样一句话:‘最慢的脚步不是跬步,而是徘徊;最快的脚步不是冲刺,而是坚持。’最后,希望大家在这个重要的时刻,磨炼意志、坚定信念、大步向前!”
下面掌声雷动,这回,连十四连本班同学都不禁怀疑起来:这小子怕早就是军训发言的内定的新生代表吧?
于是,陆一航在众人羡艳的目光中,走回了自己的队伍。
张苑在陆一航刚回队伍,便激动地问道:“陆大帅,你是不是内定的新生代表啊?”
郑梓豪也忍不住附和着:“你小子什么时候趁我们不注意,准备了足足三分钟的发言稿啊!”
陆一航淡然一笑,将刘海撩至耳后,卖关子道:“山人自有妙计!”
教官适时冒了出来:“那边那个学生,把手贴紧裤腿!”
陆一航:“……”
张苑憋笑。
军训典礼很快就在一堆各种代表发言中结束,太阳正值当头,校长和军官们商量,大发慈悲地允许所有人原地休息半小时。
操场上全是穿着迷彩服套装的人,待领导们退场,便依稀能够看见每个连前边都站着两个身着“异服”的人,打着把太阳伞,紧皱着眉头。
张苑用帽子死死地挡住太阳,却还是眯着眼睛,表情很是哀怨:“你说他们老师都可以打伞,还穿着小裙子,我们穿着长裤,就赤条条地晒着呢!”
郑梓豪悠悠抬头看了一眼张苑,刚开口下意识地喊了声“圆圆”,待张苑扭头看向他时,立马弹跳起来,冲出了人群。
远处传来他铿锵有力的声音:“报告教官,我要去洗手间!”
“准!”
张苑很是不解地问道:“今天郑梓豪抽什么风?”
罪魁祸首周风尴尬一笑,“我也去上个厕所。”转身离开了队伍。
再说陆一航,只见花绿的迷彩服在陆一航身上穿起来没有那么一板一眼,反而使他透出股军人独有的顽强感。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在烈日的照射下越发清晰,给他莫名增添了几分禁忌之感。
他平常素有种朝气,此时这身军训服倒衬出几分英姿勃发。
但他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在人群中,反而时不时盯盯操场外,时不时又看向站在前面的老师们,目光搜寻着什么。
张苑有意想看他害羞,直言道:“你莫不是在找谢学姐。”
陆一航直言不讳:“对啊!”
张苑:“……”脸皮真厚!
“今天楚老师怎么还不去忙家事,我岂不是只能晚自习才能见到学姐了。”陆一航有些失望地说道。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清冷的音线宛若冰泉,陆一航猛一抬头,茶色瞳孔与他猛然对视。
那一刻,陆一航能够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声,胸口的红线肆意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