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的沉寂让狭小的空间显得更加阴冷寂静,谢逾面无表情地倚靠在一堆体育器材箱旁,只当陆一航是空气。
明白于事无补后,陆一航也站在门旁,低头打量着正安静坐在角落一隅的谢逾。
她静静地呆坐着,阳光透过器材室的窗户照进来,打在谢逾白净却又有点灰尘的脸上。下颌线清晰,衬得那张脸越发艳丽泠然,睫毛纤长,嘴唇微红,腰部的线条更是纤细流畅,美艳得不可方物。
陆一航一时看呆了,此情此景一切恍如梦境。
似是目光过于炙热,被死死盯住的谢逾淡淡地别过脸来,脸色写着些许茫然。
陆一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把用手遮住脸,别过了身子——绝不能让学姐看到自己这种痴汉形象。
谢逾轻轻皱了皱眉头,眸珠一转,最终还是先开口问道,“怎么?不舒服?”
陆一航低低地咳嗽一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然后,就在谢逾以为她不会再开口说话的时候,陆一航猛地转过身,声音低沉且委屈地嘤咛道,“学姐,我头疼。”说着,还像模像样地扶着头,一副要晕倒的迹象。
“头疼?”谢逾闻言轻轻蹙了蹙眉,眸中闪出一些探究的意味,末了,问道,“疼得厉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强抢绅士。
陆一航见谢逾信以为真,当下更为夸张地哼哼道,“嗯,特别疼,要是学姐能给我揉揉……”
绅士?谢逾内心直摇头,这个形容还是太过于保守,明明就是悍夫!
话音未落,谢逾拿出药瓶往他怀里一丢,陆一航身子一抖,伸手接过了药丸。
是一瓶止疼片。
谢逾的声线没什么温度地说道,“吃一片效果更好。”
陆一航,“……”
他尴尬地咧嘴笑了笑,晃了晃药瓶的瓶身,“其实也不是很疼,我自己站着休息就好。”
谢逾“嗯”了一声,不再答话。
正午已过,器材室又是比较阴冷的存在,不一会了,谢逾便察觉到一股寒意从破了洞的丝袜处袭来,白皙的腿上,还贴着那个黄色的创口贴。
整个器材室能够坐的地方不多,就她正在坐的地方。
谢逾朝陆一航看去,他的胸口处还挂着那根红线,耷拉在地上,跟他目前的状态相差不大。
思索片刻后,谢逾低低叹了口气,说道,“陆……一航,你头还疼吗?”
陆一航眼睛亮了亮,立马绽开一个分外阳光耀眼的笑容,“怎么啦?学姐。”
谢逾被这抹笑容看得心头颤了颤,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你过来坐。”
陆一航眨巴了一下眼:学姐是怕我坐累了吗?
他立马回答道,“我不累,学姐。”
谢逾,“……”
当她没问。
谢逾别过头,一时间觉得自己多说一句都是白搭。
后知后觉的陆一航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厚脸皮地回答道,“但是我头晕,还是想坐的。”然后快步走到了谢逾身旁,试探性地坐了下去,坐在了同一处座位的一角。
谢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爬上心头,弄得心跳了个不停,连呼吸都有些炙热。
她按了按胸口,总算平复了难耐的心跳。
同样并肩坐着的陆一航却显得异常兴奋,他有很多想问的,但最终还是将自己最关心的事问了出来。
“学姐,你腿上的伤,不是自己摔伤的吧?”
正常人摔伤了又怎么还会到器材室来,难不成还是特地来借创口贴的?
显然很不合理。
再加上器材室被反锁,手机摔在了器材室门口,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推了谢逾,将谢逾锁在了器材室,却没想到器材室里还有正在搬运器材的陆一航陆冤大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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