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穿心,突地整个人的身体矮了一截,这凌厉的一指点在了罗武的肩膀上嗞的一声血溅四周晃的人有些眼花。
“啊啊啊,你想杀我?”罗武右手压住伤口连连后退大口喘气睁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偿还”余弈之收指而立双眼似乎要射出闪电将罗武看个通透。罗武怕了,心生惧意,唇色发白颤抖的说道“我可是罗家二少爷,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天涯海角我罗家必不放过你。”
“不放过我?”余弈之眼睛微咪“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说着双指朝罗武的额头上点去,看着劲道是要取齐性命。
“咯咯...你这指要是点了下去,只怕今日说不得你也要与他陪葬”就在这时一声婉转如媚的声音似黄莺出谷般响起。
“若下句还是这等废话,必杀之”余弈之并不回头双指顿在罗武额头不足一寸之处,浑身气劲笼罩着罗武令他动弹不得,声音寒的瘆人。
“好,吾乃罗家家主,若你放开吾儿,我罗家不计较你今日所为并奉你为上宾。”一声金铁交鸣,浑厚有力的生硬接下了他的话。
余弈之听到这话并未收指,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咯咯,这位小哥儿,我父亲当着鹤前辈的面儿保证的事情肯定是算数的。”那声似狐媚又如黄莺的声音再次响起。
余弈之忽的屏气收指,左手负于背后,右手拢进袖袍中横在胸前,如一把将要出鞘的宝剑眼神如电看着来人。
霍...好一个少年郎。哪位自称罗家家主的中年人打量了一番余弈之又看了看吓得魂飞魄散面色煞白咬着嘴唇一副快哭出来的罗武无奈的摇了摇头“还不把二....少爷扶过来?”他指使着几个家仆。
余弈之这才看清,不知何时宜州城口一字排开了一大群人,最前头站着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人,左首当其冲的老者虽其貌不扬,但观其精气神缺气冲霄汉。“高手,此人内家功力已臻化境,不可力敌”。余弈之暗道,反观哪位中年人,手掌宽大,身形瘦高,站在城口如一颗劲松,脸上不怒自威正在察看罗武的伤势。
“好凌厉的剑气,少年人好狠的手段啊,看来我罗家还是立威不够啊”那中年人看着罗武的伤口眼皮跳了跳满是怒气的挥了挥手让人把罗武带了下去立身望着正全神戒备的余弈之咬牙切齿的说道。
“哈哈哈,罗通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家二....少爷的脾气,只怕这事儿也怪不得这位小伙子,我看小武子养几天也就好了,权当买了个教训也是该扭扭他的脾性了,要是在出一个能跟丫头一样的惹事精,我看....“那老者哈哈一笑,中气十足的笑道。那个被老者名唤罗通的中年人听到这话回头狠狠的瞪了站在他身后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一眼。
”余弈之听到老者这番话微微松了一口气抱拳道“罗家主请了,此事却是令公子行事太过霸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自卫而已,望家主大人海涵”
“哼,海涵算不上,今日若不是鹤老前辈在此,说不得我必请你去罗家做客几日”罗通听到这话冷哼一声,做客二字咬的尤为沉重。
“好了,罗通我对这小伙子喜欢的紧啊,小伙子我观你年不过十八却有这般剑气修为,说说你的师承家世,我要看看是哪位老朋友教出这样的少年英才,若是与我鹤冲霄有旧我也不妨拜访一下。”鹤冲霄大手一挥,抚着山羊胡子向着余弈之问道。
“原来是鹤老前辈,前辈缪赞,晚辈刚从山野里走出,师傅乃是山里一修道散修不足而论。倒是老前辈的大名如雷贯耳,晚辈便是在山野中也闻得其鼎鼎大名。”余弈之这才放下全身戒备拱手而立,拍了一记马屁。
鹤冲霄听到这话捻着胡子似是很是受用的哈哈一笑道“小伙子,你这马屁拍的老夫很是舒服啊,今日老夫本约了几位夫子品茶却被罗府大丫头的琐事耽搁了些许时间,十五日后宜州有一场文武招贤大会来的都是年岁不过二十的青年才俊此会正在罗府举行,老夫倒是也会到此,若小友有兴趣就来参加吧”
“承蒙前辈看得起,在下届时一定前往”余弈之再次抱拳躬身答道。
“好那老夫到时看你表现了。鹤冲霄听得他的回答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给了罗通身后的女子一个爆栗“丫头,下次在惹事你看老夫与你帮也不帮,罗通管好你家丫头老夫去也”他嘱咐玩便龙行虎步的向东而去。
待得鹤冲霄远去,那位戴面纱的女子才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她揉了揉脑袋嘟囔道“师傅也真是的,一点小事敲的人家生疼”
“一点小事?”罗通听着女子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正准备抬手教训下她,手还未落看着远处围过来越来越多的人不得已收手甩了甩袖子火大的转身向城内走去,嘴里喝道“回家在收拾你”
略略略,女子冲着罗通的背影吐了几下舌头,回头看着正准备牵马的余弈之清声喊道“喂,那小子今晚城里有大戏看哦,就在我罗府门口一定要来哦”喊完回头跟了上去进城了那面纱下的笑容很是狡黠,如同一只小狐狸。
余弈之听到喊声愣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大戏?不错啊,只是在罗府门口?唔,反正也要进城晚上也无甚消遣,若是真的看看也无妨”说着牵着马继续东张西望的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