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头下的枕头,抓住一个小角,陈不一微一抬头,一扯,把手里抓到的枕头往脸上埋。
突然,一个鲤鱼打挺,陈不一端坐起来,脸上的枕头贴不住,摔落在床上,立不住,又一个翻滚,落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躺得歪七扭八。
陈不一惊恐万分,屈伸往前一探,摸摸自己的右脚脚踝。
「错觉?明明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脚踝啊」
陈不一纳闷,又盯着还是一闪一闪的灯光,坐着犯愣。
「我一进来你就闪,一进来你就闪,开关都拿不下你,怎么样?闹鬼啊!」
困意来袭,陈不一打了打哈欠,若无其事,又躺下。
过了一会儿,向床边一个翻身,陈不一滚到床沿,半个身子探出床外,捡起先前掉落的枕头。
费劲地够,够不着,陈不一又挪了一点点,拿到之后,翻了几个身回到原位。
陈不一又是全脸埋在枕头下睡。
这时。
陈不一房门响起一阵阵催命似的敲门声。紧接着,就听到李孖杀猪般的声音。
“陈不一!陈不一!开门,开门!快快快!”
陈不一吓得一激灵,赶紧开门。
只见一披头散发,凌乱不堪的女子,神色慌里慌张的,怀里还抱着一卷大被子,站在陈不一门前跳脚。
陈不一一开门,那女子便逃一般,冲进陈不一房间。
李孖“扑通”一声,二话不说,把一大卷被子丢在木质地板上,接着自己一屁股坐下,掀起被子往里钻,再躺下时,李孖整个人都‘不见了’。
陈不一看得莫名其妙,觉得好笑。
“又犯什么病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李孖又一掀被子起身,开始翻箱倒柜地在陈不一房间里一通乱找。
凳子?
椅子?
纸箱?
书?!
陈不一没洗的衣服?!!
陈不一云里雾里,不知道李孖想干什么,便开口。
“病的不轻啊!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李孖把书全倒进床底,把陈不一的脏衣服也丢进去,一边搬纸箱、凳子、椅子填陈不一的床边,一边解释道。
“今晚我睡你这儿地板,
你床底太空,
不好看。”
李孖嘟囔,就像一位伟大的艺术作家发表见解一般。
陈不一奇怪得不行,实在是看不懂李孖。
“我这灯跟夜店蹦迪一样,你,真要在这儿睡?”
说着,陈不一指指天花板顶的那盏灯,示意李孖抬头。
这时。
陈不一才发现,这灯早恢复正常了,亮堂堂的,哪里还闪。
李孖没搭理陈不一,布置完,一躺下,又‘消失’在木质地板上。
就像从头到尾,都只有一张被子,孤孤单单地铺平在地面。
陈不一只好摇摇头,关灯。
好在,灯终于关上了。
再不用遮眼睡了。
跨过拦在床边的凳子椅子,陈不躺在床上,看着这围成圈一样的‘法阵’,总感觉自己已经被什么厉害的法阵,钉死床上了,一通好笑,又发问。
“说实话,跑我这儿干嘛?”
……
一个蚊子般的声音,打自李孖方向的地铺,从被窝里传出,弱弱地嗡嗡一响。“我怕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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