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似乎没打算停止,还在继续往我脸上靠近,难道是蜡烛不够吃想把我的脸也啃了?我想躲却根本动不了,她几乎都要和我脸对脸了我才发现,她长着一张布偶的脸。
我实在受不了了,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挣,所有的感官瞬间恢复过来,就跟一下子还了魂儿一样。
等我再看四周时,外面还在下着雨,猫没了,小女孩也没了,一切仿佛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可刚刚的感觉却又那么清晰。我越想越乱,突然觉得有些头疼,由内而外的疼。
或许是我吃了太多的精神药物,又或许是脑震荡损伤了某根大脑神经,总之我现在隐约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这下我彻底没了睡意,裹着被子蜷缩在床头,我打算就这么熬到天亮,途中几次迷迷糊糊像是要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声势巨大的闪电让我一下惊醒,我猛的一抬头,就看到老马站在我床边。
闪电幽绿的余光下,老马的脸色有些瘆人,尤其是他的眼神很诡异,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我哆哆嗦嗦的叫了几声老马,他没有回应我,反而一下掀开我的被子。
我浑身只穿了一条裤衩,大叫了一声就窜到了床尾,我蜷缩着用双手护住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起阿呆,心想,不会又是个变态狂吧!
然而老马并没有对我怎么样,他掀开被子后又把床单掀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我仔细的看着他的动作,看到他从床板缝隙里取出了一根东西,大概手指粗细。
我不由得菊椛一紧,等等,我为什么会菊椛一紧?妈的!
老马动作缓慢的走到回他自己的病床,我突然意识到他是不是在梦游,老马白天说他怀疑自己的右手会在晚上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让他睡觉,难道就是这个?
老马左手翻开他那本《精神病理学》,右手握着那根手指粗细长短的东西,从他握那个东西的手势来看,那应该是一支笔。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仔细瞧着他,感觉他确实就是在梦游。虽然梦游时人的眼睛是睁开的,也能接收到外界的影像,但是,大脑对眼睛接收的外界影像多半不处理,和睁眼瞎一样,我说我怎么觉得他眼神古怪呢。
他似乎是想写什么东西,不过他的肢体动作不是很协调,看上去特别怪异。然而这个时候,灯突然亮了起来,从病房外进来了一个护士,他看着我们俩一脸疑惑的问:“怎么了,刚刚怎么有叫声。”
我指着老马说:“他好像在梦游。”
护士走进一看,吓了一跳,连忙想夺下老马的笔。精神病院是禁止患者携带笔具的,这东西杀伤力很大,非常的危险。
然而老马却死活不肯松手,护士随即去掰他的手指,不过老马的力道很大,那护士竟然没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