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被母亲从上水救回之时,早已记忆全无,只记得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就连这“胡北”的名字都是母亲赐予他的。他若是离开全府,也是无处可去的!
全小兰不知道“云山派被盗”究竟是否真的和当年的事有关,至少这可以给湖北一些希望,毕竟他寻找过去很多年却一无所获。
她依稀记得十年前母亲将他带回的场景:“他身负重伤,一路上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直到来到全家半个月后,方才苏醒。只是刚苏醒过来他,却忘了自己是谁,他的世界从这里开始便是“一张白纸”,一切也都由他自己书写!他的名字是母亲给起的!
一开始,并没人知道他会武功,包括他自己!更没想到还功夫了得!
若不是那次母亲遇险,他本能的出手相救,恐怕他会一直被误认为是废物吧!那次母亲因为他而死里逃生,回到府中之后,有问过他,想找家人吗?结果他说:“都这么长时间了,若是真有家人,寻也该寻到了!这么长时间,一个人影也没有,算了吧将军,在这里挺好的!”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不想找回自己的过去,但我想他之所以愿意四处奔走执行任务,想必与这是有些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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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回到全府,一听到全小兰要他到书房中去找她,他就猜到了全小兰所为何事。
全小兰在房中批改公务,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咚咚—”,全小兰知道是傅琛那小子到了,便冲外喊到:“进来吧!”
傅琛推开门,应道:“大小姐,这么晚了,不睡觉,叫我来这里干嘛!”
全小兰此时依旧在批改着军务,只是有些不同的是,她虽低着头,但却开口接道:“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这句话并不像是疑问句,倒像是肯定句,至少在傅琛看来是这样。
傅琛笑问道:“难不成将军是为了我今晚去了尹氺阁一事心生气恼?”说完傅琛便饶有兴致的盯着全小兰,想看看她会如何作答。
全小兰放下手中的笔,神情并没有缓和,相反她因为傅琛有些轻挑的语气,有些生气。
冷声道:“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些市井气!我是生气你去尹氺阁,但我气的是,你行事过于高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弄,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们,你找多少女人,都不还我的事,但你别忘了!你能安然无恙的留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若是今后你做事还是这样不考虑后果!那就别怪我做什么非常手段!”
傅琛看着全小兰此时怒火中烧的模样,不由得自嘲一笑:“怎么?我只是做了件我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亦或是我为了保全自己的一个小手段罢了,将军至于这么生气吗?
那我倒要问问将军,究竟是何人对外散播我是君上的亲信,而我又是个不能人事的太监的?!”傅琛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全小兰脸色有了些许变化,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解释道:“此事,定是府里的一些下人传出的,这事我明天会安排人彻查,给你一个交代。”
傅琛听到这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他早应该猜到,这官家子弟都是一路货色,他居然还在期待,全小兰与他们不一样!真是有些可笑!
傅琛也不想再与她争论下去,淡淡回道:“算了,这样的交代,我不需要!至于将军之前的责问,傅某并未觉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妥!我相信对于一个“一夜成名”的才子,整个云都的豪门巨贾,官家子弟,都知道的人消失,肯定比一个无名小卒消失要难的多,你说是吗?将军。”
全小兰并未搭话,她知道她现在和傅琛的关系还不算牢固,之间更是何谈信任,傅琛此举从他的角度来看,似乎并无不妥。
傅琛说完这些话,也没再理会全小兰,便独自回房去了,独留全小兰一人愣在原地。
回去的路上,傅琛还嘟囔道:“小爷我也是有脾气的!”
而书房中的全小兰,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时,别提有多生气了,恶狠狠喊到:“傅琛!你等着!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对本将军的!”
声音大的连隔着两间房的凌玥都听到了。当然这院里的下人也都听到了,但他们自然会当作没听见。至于傅琛更是不以为意,因为他有自己的“秘密武器”,自然不怕得罪全小兰。
于是他便悠哉悠哉的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