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反应?”
石猴子扭捏着不肯去,“爷,属下很蠢,都说王上很聪明,属下担心被他给骗了。他骗属下不是弹弹手指头的事儿吗?”
“怕什么?你越是蠢,他不越是不会把你当回事也越是不会防着你吗?你爷我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要是连主儿都找不出来,以后爷几个还怎么混?”
石猴子一听,是这个话,顿时气性儿也起来了,“大家都是一块儿打仗的,若王上这么待爷,属下们这关就过不去。属下这就去,不叫他把爷诓骗了去!”
石猴子进宫,萧靖雍这边已经知道了消息。
他的府邸与萧定泰的后门对着后门。他原本是住在东宫的,这一次回来后,就一声不响地从东宫搬出来。萧定权还假模假式地留他,彼此虚言假语了一番,萧定权便将紧挨着以前的东宫,前朝一个王爷住过的一套宅子赐给了他,并允诺说,将来待老王上的丧期过了,带他打几次仗,建些功劳了,就封他当郡王。
萧靖雍知恩地跪下来磕头,萧定权非常感动地亲手扶他起来,彼此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之后,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
他的院子里种了一棵紫藤萝,攀上了廊檐,枝枝蔓蔓地,在这五月天里生得格外茂盛葳蕤。萧靖禺很嫌弃,说这哪里像个大男人的院子,要把这紫藤萝给砍了,萧靖雍没让,说万一将来娶的媳妇喜欢呢?
他记得,前世,玉颜还没有进萧定权的后宫时,他们出去玩,骑马骑得有些远了,便在一处路边的农舍讨水喝。那家门前的篱笆围成的院子里种满花草,其中一蓬紫藤萝生得枝繁叶茂,花开得一簇一簇,非常热闹。
玉颜便很羡慕,笑着说,“将来,我也想种一株这样的紫藤萝,就种在院子里,夏天的时候,就在下面乘凉。”
后来,她到底没有种得成。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前世,玉颜入萧定权的后宫,情愿给他做妾到底是自愿的还是为情势所逼,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其中的关节,一如他前世,有很多个机会去问,却不敢问。
就如同玉颜一样,前世,她就算在萧定权的后宫里不得宠,但在院子里种上一株紫藤萝,不过是她动动嘴皮子的事,可她一直都没有。
这座府邸,离宫里是最近的,原本他不想住在这里,于他并不是很方便。可他在看到这株紫藤萝的时候,就明白了,这园子,是上天留给他的。
夜已经深了,萧靖雍坐在紫藤萝架下,他后背靠着主子,曲起一条腿,胳膊搭在膝盖上,手里握着那柄羊脂玉的短笛,望着宫里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叹一口气,头往后面靠去,一脸的痛苦与无奈。
格泰进来,看到的便是萧靖雍这副模样,他不由得好奇,上前问道,“爷,东西到手了,怎地还不高兴了?才,二郡王派了石猴子进宫去探王上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