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走近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单手托腮。
她为什么会做一个那么奇怪的梦,不可能的地方、不可能的人、不可能的表情、不可能的动作。
她想她今天一定是疯了。
任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穆寒身上的薄毯掉落在地,他睁开眼,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睡着了。
他弯腰拾起毯子,发现任嘉趴在小桌上睡得并不安稳,她似乎是在做噩梦。
他记得她不想和自己一屋时的借口之一就是梦游,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穆寒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把任嘉抱在怀里,任嘉朝他胸口蹭了蹭,似乎得到了安抚。
她很轻,整个人都软软的,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淡香。
他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然后他躺在她身侧,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他刚刚在想自己是否是害了她,答案是肯定的。
是他把她拉进泥沼,越陷越深。
不过晚上发疯的她的确是让他失望,他原本觉得她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女子,如此看来她只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而已。
不管怎么说,他都会尽快把她送回她原本的生活,将她的生活复归原位。
任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中的感受和场景极其真实却不可思议。
她好像还去了阁楼,她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穆寒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见她醒来迷糊的样子多半是忘记昨天深夜的事了。
任嘉不知为何见着穆寒有些说不出的尴尬,“早。”
缓解尴尬的最佳途径就是开口说话。
“早。”
可是两人互相问早安就更诡异了,她可是十分清楚两人还没和谐到这个地步。
“昨晚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
任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敢保证。”
她只是单纯地不想顺着他。
“你尽管试试。”
任嘉下床,光脚踩在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穆寒。
“怎么,再把我踩在地上,还是用水灌我?”
“你说过我不是绅士。”
“很有自知之明,不知道穆先生相不相信因果报应?”
“我是无神论者。”
“难怪,但是我信,我相信恶人自有老天来收拾,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还真是毫不掩饰。”
“我迫不及待地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你可能要失望了,有一句话叫做祸害遗千年。”
任嘉觉得此时的穆寒很欠揍。
穆寒他们几个吃过早饭后就出门了。
因为昨晚闹得不愉快,任嘉一个人在客房吃的早餐,穆寒的卧室只是她睡觉的地方而已。
任嘉换好衣服,从行李箱拿出卡包,又从底层找出周山的木盒装在身上,收拾妥当后下楼。
她在赌一件事情。
任嘉把餐盘递给刘妈,“刘妈我想出去散散心。”
刘妈闻言,有些为难。
昨晚刘妈就在现场,现在见着任嘉都觉得她有些可怜,刘妈一时心软不忍拒绝。
“穆先生说过我可以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