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路小跑着直到进了高铁内。
从出门到坐上高铁,她一直在急切的奔跑中,身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那汗水浸湿了她整个后背的衣服。
坐在高铁上,她忘了哭泣。
这个噩耗来得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她的一切行为都只是像机械般在运作,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老父亲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况且,没有人会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
可是,林凡音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去世了……
她木讷地坐在座位上,商务座上没有几个人,毕竟费用是普通座的三倍。
林凡音一脸铁青色,服务员看到后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她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
随后服务员提醒着她:“这边有水。”
林凡音目光有些呆滞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大姐也正在赶回去的路上,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在深川工作了。
这两年,她去了别的城市发展。
在两个多小时的路程里,林凡音都没有回过神来,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感受。
大姐比她提前到了家乡,因为顺路,便绕道来到了高铁站,接林凡音出站。
林凡音在疫情检测点排队,乡下的检测人员和效率都非常低下,她愣是在那排队了一个半小时。
最后才和大姐一块坐车回到了老家。
二姐和弟弟已经在灵堂处了,林凡音看着那个送走过不知道多少人的祠堂,心里突然一惊,这时她才有了些知觉。
姐妹二人来到了灵堂门口,还没有走进去,林凡音就看到了挂在灵堂门口的那块刺眼、又令人心生暗淡的蓝色的布。
蓝色的布充当着门帘,被风吹得抖动了起来。
二姐坐在外堂的一张桌子边,她的双眼已经哭肿成了胡桃,弟弟倒是很安静的坐在灵堂门口那块蓝色布脚下。
呵,男人~
林凡音刚走到灵堂门口,弟弟便带着她踏进了灵堂,然后他先一步走到老母亲的棺材边,对老母亲说道:“妈,你的女儿们回来看你了。”
林凡音全身颤抖,她看到老母亲直挺挺地躺在水晶冰棺里,一动不动的……
看着几十个小时前,还与自己通过电话的人,现在已经天人两隔了,林凡音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终于,她所有的情绪都到了极点,“啊——”
她大叫了一声,哭声随着叫声在那空荡荡的灵堂中回响起来。
林凡音接受不了这一幕,她跑出了灵堂,倒在灵堂门口嚎啕大哭起来。
大姐和二姐也一样,处在悲痛欲绝中。
弟弟还是相对安静的坐在一边,或许是林凡音的悲痛哭泣勾起了他内心的一丝伤痛,他起身离开了此处。
林凡音哭得昏天黑地,直到嗓子哑了,她又爬回了灵堂。
跪在老母亲的尸体面前,她不停地摸着棺材盖,隔着那透明的棺盖,看着老母亲的脸庞,她哭到虚脱……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踏了。
哭了近两三个小时后,林凡音再也哭不出来了,她精神崩溃地跪在地上,神情呆滞。
就这样,老母亲的四个儿女开始了七天七夜的轮流守灵。
到了第三天,林凡音突然想起了洒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