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论天赋你不如沈云川,论能力你不如月怜,他们比你都更有可能更有实力继承青云宗。”
“唯独你,什么都不是,觉得自己赢了宗门大比成为魁首就有资格拜入主峰?简直笑话,简直笑话,当年时萱为了拜祁阳为师,可是硬生生接了祁阳三剑。”
“你是接了祁阳三剑,还是接了时萱三剑?哦,你应该听说了吧,时萱向月怜宣战,向月怜挥了三剑,而你连让她挥剑的资格都没有。”
裴济川颤抖着手停下了灵罚,“师尊晚些日子会回来亲自处理你的事情,这段时间你就是好好在这里……等死吧。”
真相远比他想象的更残酷,被信任的人隐瞒和欺骗,被怀疑的人信任和守护,二者的落差打破了他一贯的信念。
没有谁是可信的,没有,他就是生活在一个由谎言编织的环境中的傻子,竟然还不愿走谎言。
时萱被逐出宗门的消息被他封锁了,知情的人也被勒令不得外传,本来就是冤假错案得以平反,根本谈不上真的把人逐出宗门。
所以,青云宗很大一部分弟子都只猜时萱是去历练了而已,一个不能修炼的人去历练,能有多大成效?他们自然不在意。
符闻不同,怎么也算是被时萱教了一段时间,虽然时萱的风格他不喜欢,可是时萱的本事摆在那,所以他去主峰,询问裴济川,关于时萱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
裴济川对符闻有些印象,想到符闻毕竟被时萱亲手教了一段时间,他只觉得胸口烦闷,取出一本书说道,“这是她的手记,关于符箓的,你誊抄完后记得归还,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说完,他的胸口更加烦闷了,心里五味杂陈,无名的怨火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要吞噬他的理智。
沉默一会,裴济川才缓和过来接着说道,“仙道大会即将开始,青云宗有意让你作为符修代表出赛,如此机会莫要错过,若是无事,你便去学习吧。”
符闻目光沉了沉,将时萱的手记揣在怀里向裴济川告辞,如同稀世珍宝般对待着这本手记,落在裴济川眼里,直接在胸口烧起了一团火。
人已离开良久,裴济川才放松下神情,手中仍在颤抖着,毛笔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两半。
他应该……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才对的,这样才是最好的,可是偏偏他都知道了。
在曾经信任的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另一个真相。
东洲,东夏国。
在东夏国都待了快一个月,时萱也宅了一个月,除了让若薇跑腿帮忙买些许东西外,几乎没有额外的吩咐,而时萱整个人都待在学堂中不出。
慕连轩派来的信使传信,关于修真一事已经通过立法,很快就能为全国都的人测试灵根。
稍后,只要时萱愿意,他会帮忙推动将这一学堂普及全国。
如此一来,月怜虽然还是学堂名义上的主人,但学堂的经营权和承办权都被垄断在慕连轩手中,能不能拿回来,还要看月怜的本事。
从教育机构到学校,是整体形式上的转变,慕连轩并不打算搞修真的宗门,民间的宗门宗主,最顶峰的都是金丹期,且不被他所用。
越是强大越容易脱离掌控,慕连轩也清楚,恩情和利益是两码事。
“师尊,找我何事?”
对上若薇亮晶晶的眸子,时萱解释,“准备一下,今日在人间体会一下他们的节日,明天我们就乘坐飞船,前往中洲。”
若薇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今夜是正月十四,人间上元节的前一日,街上张灯结彩,无数文人子弟吟诗作对,各家的女娘们手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就连孩童都在交换手中的玩具。
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戴着各种可爱的动物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