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想,会不会有这么一天。
从我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拿起武器去战斗。
而就在此刻,我挥起的镰刀在寒冷的空气中被冻的发出滋滋的声音,我知道,那是金属被冻住的声音。
我抬起头,撞上那位名叫江眠的少年的目光。
他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又被死水一样的平静所替代,一瞬间我感到有点瞬身发冷,甚至握着镰刀的手都在发抖。
这就是来自强者的压迫力吧。
我护在已经从手指开始冻住了的木寇的身前,高高的挥起那把几乎有我人这么高的乌金镰刀,只觉得手里的武器是如此冰冷。
呼呼的风声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不出意外的,我的镰刀被江眠仅仅一击就脱了手,飞到了离我三米不到的地方,金属与冰的碰撞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知道已经没办法了,潜力什么的,果然还是木寇安慰我的啊。
我脚下用力一蹬,转过身,看到已经被冻起半张脸的木寇目光里满是惊恐,显然他完全没有料到此时我会冲出来。
我冲他笑了笑。
既然救不下你,那就一起死吧。
接着我便昏了过去,我不知道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只记得我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都是我没见过的世界,陌生而又熟悉。高高的建筑耸立在车水马龙的路旁,天上的太阳热辣辣的烤着我的脸,我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太阳立在他的头顶,他低头看着我,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西装革履的他,牢牢地牵着我的手,在路的这一头。
路的那一头有一盏立着的,会变颜色的灯,这会儿它从红色变为绿色。
男人拉着我的手走上了那条路。
钢铁在路上飞奔,这让我感到熟悉,却又想不起什么。
走过了那条路,我看清了那个男人的样子,黑色的短发被风轻轻吹动,金色的眸子带着笑意,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棱角分明的脸配上那整齐的眉毛,眉眼中透露着冷冷的气息,眼里却是数不尽的温柔。
那是江眠的脸。
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却更加用力的攥住我的手。
他开口:“小心。”
却不是如我所料的那充满压迫力的低音炮,而是木寇那如同春风一样温柔的声线。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浓重的草药味经过我的气管,争先恐后地挤进我的肺里,把我呛得咳嗽了起来。
身上的剧痛让我顾不上气管的不适,我每咳嗽一下就觉得自己的身子正在四分五裂开来,甚至感受得到滚烫的鲜血划过我皮肤的触感。
我立刻意识到,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现在梦醒了,我又听到了木寇的声音,只不过这次顶着的并不是江眠那张冷冰冰的扑克脸。
我想起梦中的江眠,眼里的温柔似是要溢了出来,均数落在我的身上。
“醒了醒了。”我听到了火槐的声音。
她回来了吗?她总是第一个完成任务。
接着就是木寇的声音:“醒了就好。”
两个人的脸先后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看得不太清楚,眼睛前方雾蒙蒙的一片,只能看清楚两个轮廓,和火槐小小的红唇。
一个冰凉的手掌附上我的额头,我贪恋这一块凉凉的温度。我想我大概是发烧了吧。
“烧退了点,但是温度还是高,怎么办?”火槐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有辨识度,语气里总是透露着毋庸置疑的力度。
“醒了就没有大碍了,一会再打一针。”木寇听起来不太高兴,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擅自懂了他的东西他才生气了。
我用力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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